他眼底一片青黑,通宵未眠,愣了一下神,决定忽略自己忘记钥匙在哪这件事,直直的看着路正则。
路正则挑眉:“有什么你就直说。”
吴毛搂了搂胸前的衣服:“我不太敢直说。”
路正则:“……”
吴毛抓了抓头发,眉头拧成麻花,突兀地发出愁苦的怨念:“还是在部队的时候好,除了训练就是吹牛,现在跟着我爹,这些有钱人的行为模式是真的怪,不注意就踩雷了。”
房间里沉寂了好几秒,最后路正则清了一下嗓子。
吴毛说,余灿高考毕业后去过一趟美国,去了不到半个月,再回来直到去大学,都没谈过任何商业合作。
像所有毕业的高中生一样,他拥有一个闲散怠惰的假期,有的人出去游玩、有的人找兼职打零工、有的人让没事打上几个月游戏,可余灿都没有。
余灿除了和祁然一群人偶尔出去吃饭,便待在家里,是真的什么都没干。
“那他……”辛哲喉咙收紧。
要是正常人,憋在家里一周吧,得心焦气躁。
吴毛喝了口鲁之峰递给他的水:“是真的什么都没干,有说他在家里休息的,也有说他在家养病的,很多合作商都知道的,余灿那段时间就是什么都没做,连游戏都没登,几乎处于半失踪状态。”
知道那人在哪里,却不知道行动,的确很让人难以捉摸。
路正则的眉头越皱越紧。
“不过最重要的是,有人说,”吴毛眼神瞥了瞥,仿佛在自家屋子里还能被什么人监听一般,掩着面压低了声,“说余灿现在,手底下的人有点问题。”
路正则一愣。
他最熟悉的是余灿的助理,见过好几次,每次都温温和和的,他也去过祁氏公司,在余灿办公的那一楼待了一晚上,也并没有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