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岳医生他倒真的还记得。
“那师父,”路正则不想放弃,“我能问一下,余灿他,看这个心理医生,多久了?”
夏江在脑子里想了想,最后抛出了一个让路正则心凉的数字:“已经有五年了吧。”
“五年……”
路正则把这个数字在心里搅碎又拼凑起来,再倒回去,那时候的余灿,本应该在阳光下穿着干净的校服吧?
余灿吃完饭,总感觉耳朵有点发热,不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根。
校门外停了辆黑色奔驰,看不清里面坐的人,他只感觉有股不舒服的劲缠上身。
一直到余灿回寝室洗了澡,他站在阳台上擦头发,还能看见那辆车停在了他们宿舍外的围墙边。
他们宿舍正对马路,但不吵闹,偶尔有几辆路过的车辆也不会鸣笛,由于学校出入的学生密集,不可能会有车在边上停留时间过长,更没有从校门口停到宿舍边上的,他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点开了那个五人微信群。
可照片刚一发出去,楼下的车就缓缓开走了。
余灿感觉心里一凉,一种被视·奸的感觉漫上了四肢百骸。
“操!”
许友盛拿着衣服刚要进厕所,就被余灿这么一声骂得脑子一蒙,拿着衣服颤颤巍巍地转头,又看见他手机上快速划过好几条消息,战战兢兢地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不至于不至于灿儿,你从不骂人的人都骂人了,这是出大事儿了?”
余灿才敛起眼里的凶光:“没……我去睡了。”
许友盛看他脖子上挂着毛巾就要上床睡觉,喊他:“吹头发啊,别明早起来感冒了。”
余灿才后知后觉地翻出吹风机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