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想说了,路正则听得出来。
他不是个非要逼着人家说话的人,特别是不太熟悉的人。相反,他自己就更偏独行,和余灿能说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了。
两人再没说话,后者沉沉的夜沉默,直到睡着。
余灿睡了个好觉,早上听见路正则起床洗漱的声音,也听见路正则叫路驰远起床的声音,以及路驰远的哀嚎。
很快屋子里又重回寂静,余灿居然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直到七点,余灿闻到了豆浆油条的味道。
“这是我看着现打的,”路正则给路驰远剥了一颗鸡蛋,伸手又开始剥第二颗,“我加了核桃和花生,倍香。”
余灿被香气蒙了一脸,看见眼前被剥得白白净净的鸡蛋。
“……谢……我自己来。”余灿眨了眨眼睛,但还是接过了鸡蛋。
“我哥就是这样的,”路驰远嚼着油条,“纪律严明,坐下即战友,食物公平分配到每个人手里。”
路正则踹了他一脚:“废话多,赶快吃,我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早吃完了早送你回去。”
路驰远嗷得大声:“哥,咱俩这么久没见面了,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淡,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路正则头疼:“暑假才见过,你离家出走被车撞失忆了?”
余灿眼看着面前的两兄弟,嘴里的豆浆是甜的,他喝的时候时间微微上扬。
吃完饭,路正则就要送他家祖宗回去了,余灿也要去赴和祁然的那个约了,到楼下,路正则问他:“夏师父说你还在找房子,你有没有弄好?”
余灿想说弄好了,但话到嘴边,他收住了。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