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门一开,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余灿还在,不仅还在,他居然还和早上他出门一样,窝在被窝里。
也不知道是一直没醒还是再次睡下的,只看见他抬着一条手臂压着眼睛,被子只盖在腰上,睡衣脖子下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绷了两颗,褶皱着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
他刚走近,平缓的呼吸就被打破,余灿几乎睡了一天,觉浅,几乎是感觉到有一个人靠近就醒了。
路正则听见他“唔”了一下,看着他缓慢起身,突然屏息,好像恍惚间,他看见了余灿肩头上有块印子。
辛巴终于能进屋了,往里面奔着,急于看看把自己关在外面的神圣。
余灿视线转清,就看见了条温热的舌头和撞上了毛绒且有力的狗身子,没防备般地叫唤了一声,整个人往床对面蹿,赤着脚看着路正则。
路正则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原始的慌张。
“别过来!”
辛巴还想往前蹿,只见余灿往后缩在衣柜边上,求助一般看着路正则。
路正则赶紧拉住“人来疯”一般的大狗,本来想顺嘴开一下玩笑的,却看见余灿全身都在抖,抵着衣柜门,脸色勋白。
“走,”路正则轻踹了辛巴一脚,赶它出卧室,“去外面待着等阿爸。”
辛巴的气劲被遏制,耷拉着脑袋往外走。
“对不起,”路正则绕过床,靠近余灿,“我不知道你怕狗。”
他这才想起来,昨晚上余灿那样狼狈,看见辛巴之后第一想着的是离开,今早上忘了,平时没锁辛巴,估计余灿一天都没出卧室。
余灿舔了舔干涩的唇,抖着身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