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看着锖兔的前胸。
白川芨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因为本身不再是人类,所以能听见的声音更多,包括原来需要用增幅器加强的音频都能听清了。
血流在血管内流动的声音,细小的湍流,呼吸时候的气流,这些声音,现在都可以听见了。
“所以,锖兔,请脱掉上半身的衣服!”白川芨掷地有声。
锖兔:“???”
他的脸上浮现出迷惑,随即又变为薄红。
锖兔:“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白川芨惊讶看了对方一眼:“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专业的。”
锖兔:“……咳咳,好。”
他知道有时候检测确实要脱衣服没错,专业的医生确实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但是他还是有点微妙地不高兴
他拉开了衣服。
阳光在少年半裸的胸膛上流动,看上去瘦弱却肌肉分明,色泽良好,视觉上来看是非常健康的。
锖兔:“咳咳咳。”
“是的,不要着凉了,那就快一点吧。”
白川芨敲了敲耳朵,未元物质在特定的指令下进行微观变化,从外部看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内部的结构变得更能接受微小的声音。
锖兔似乎有点害羞,只是始作俑者白川芨面无表情。
因为在她眼里面这没什么大不了,面前的人体自动显示出原本的样子,肌肉起伏,骨骼隐没在肌肉下,只是偶尔露出一点,神经和血管沿着肌肉分布。
白川芨用手凭空比划大致范围,转身拿出一只笔。
“请不要笑,平稳地呼吸。”白川芨提醒道。
然后将耳朵贴到了他的裸露胸膛上。
是少女身体,凉凉的,软软的触感。
锖兔一下子呼吸停滞。
“放松,保持呼吸。”他听见白川芨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同时有另一样东西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锖兔尽力保持平静,心里想些别的东西分散注意力,他看向窗外,任由她趴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其实也就是画图。
有点痒……
白川芨一边听,一边用笔在锖兔身上画轮廓。
她不能凭空拿出来仪器给他照个胸片,但是她可以利用听力
,感知血流往返的地方,狭窄的地方,产生湍流的地方。根据回音,在他的外部画出相应的结构图——托未元物质的福,她现在连毛细血管都能听清。
人体内的杂音固然很多,白川芨也不是吃素的,她大脑内高速运转,采用几个公式联合筛选出有用的声音,以此勾画模型。
之所以让脱掉上半身衣服,是为了避免布料摩擦的声音造成干扰。
不过最大的干扰还是……锖兔的心跳声。
白川芨可以暂时屏蔽这个声音,随着笔的勾画,血管树慢慢出现,阻塞的地方完全涂黑,没有的地方用细线勾勒。
白川芨画的很认真,锖兔也忍的很辛苦。
心跳声越来越大了,到后面白川芨连主动脉的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见锖兔的心“咚咚咚”跳的厉害。
一支血管的边缘还没有勾画完,已经完全听不见自己想要的声音了。
白川芨起身,看来一眼画到一半的血管树,她抿了抿嘴,工作突然被打断有点不太高兴。
“冷静一点啊你,心跳的太快了,我听不清了。”白川芨坦然说。
锖兔只能苦笑,他的脸色红的像是落山的太阳。
她靠的这么近,怎么可能跳的不快。
白川芨熟视无睹,这种人类的羞耻心在她接触到病人治疗的时候是完全不存在的。
“不过也大致画出来,阻塞的大致区间。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法,那以后不用了就是。”白川芨嘀咕道。
虽然失去了亲密接触的机会,但是总算是放过他了。锖兔想,心脏跳的快要爆炸,不知所措。
还有一丝丝的遗憾是怎么回事?男子汉可不能占女孩子便宜啊!锖兔在心里谴责自己。
即使少女身上凉凉的,他还是觉得热。
白川芨:“等等,先别合上。”
她拿出速写本根据自己刚刚在锖兔身上画的,重新快速描一遍。
判断是大血管还是小血管,在哪个部位,现在有没有机化,增生情况。
她埋头速画,轮廓很快就勾好。
门被从外面突然打开,我妻善逸出现在门外,“芨,我——”
“怎么了?”白川芨回头,手里还拿着笔。
我妻善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灶门炭治郎的师兄锖兔胸肌半
敞,而白川芨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对方的胸肌看。
我妻善逸哭了。
他呜呜咽咽,白川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不过心想都不能让锖兔着凉,会加重肺病,就转身继续速画。
却没想到我妻善逸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如果芨想看胸肌就看我的好了,不要看别人的啊呜呜呜哇哇哇哇。”我妻善逸一边哭一边拉开自己的衣服。
白川芨:“????”
等等,她明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治疗方案的问题,为什么会扯到看胸肌方面??她有那么¥&#¥%???
白川芨未解之谜之一就是我妻善逸的脑回路,现在她更是迷惑。
“我不是,我没有。”她解释。
“呜呜呜呜呜哇,芨想看就看我的吧,看我的!”我妻善逸哭的很激烈。
这时候,沉稳坐在她面前的锖兔,在白川芨毫无防备的时候,捂住了她的眼睛。
“女孩子,还是不要看太多这种东西比较好。”锖兔解释道。
刚刚我看你,你可没这样说啊。白川芨满头雾水,她维持着被捂眼的姿势转身——虽然努力挣脱了一下,但是锖兔的动作很坚决。
“你误会了,善逸,我在为锖兔检查,你看这个。”她将手里面的血管树给我妻善逸看。
“你快合上啊,要是着凉感冒了还要给我们增加负担。”
“好,好吧。”我妻善逸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把衣服合上了。“我就知道芨是关心我的!”
看对方不挣扎着扯开衣服,锖兔这才松开手。
“抱歉,冒犯了。”他对白川芨说。
随后抬头对着我妻善逸道:“芨刚刚确实在给我检查身体,只不过时间有点长,你误会了。”
时间有点长。我妻善逸脑子里面回荡着这几个词,所以芨刚刚盯着这个家伙看了那么久吗??
呜呜哇哇!芨还没有看他那么久过呢!我妻善逸又想闹了。
白川芨现在真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本来锖兔的心跳声搞的工作没有完成就够烦了,现在我妻善逸又来捣乱!
“所以,善逸你来干什么!”她索性站起来,远离了锖兔,把手里面的本子放进抽屉里面。
要是给不出什么正事的回答,她就要生气了。
一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我妻善逸却开始支支吾吾,他看了一眼还在这里的锖兔,意味很明显。
他不想让锖兔听见。
锖兔的笑意加深,但是一动不动。
白川芨没说让他走,他就不动。
白川芨没注意他们两个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又拿出了一个本子,换了只笔画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