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愣了愣,随即更加气急败坏:“竟然是男人!你们竟敢欺骗于我!好啊,既然都送上门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待我砍碎你们的骨头,用你们的血肉替我主重塑金身!”
阮星阑心道,这世间的邪祟,别管大的小的,总归都不讲道理的。
凤凰挣脱他的手,执剑怒道:“躲什么躲?你以为躲了,他就不砍你了?剑宗的弟子,遇事怎可
畏畏缩缩?”
“哎,凤凰!”阮星阑伸手拉了一把,连片衣袖都没拉住。
林知意惊道:“师弟小心!”
凤凰一马当先,凌空一剑,平削而去,在半空中长剑与巨斧相接,发出“锵锵锵”的巨响,登时火光四溅,灵力溢散,冲天的气浪将周围的石台催成了齑粉,本来就被凤凰砍掉的石像头颅,竟然轰隆一声,碎成了残渣。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你就试试看!”
凤凰擦拭着唇边的血迹,整个人腾空而起,手里长剑嗡嗡作响,将衣袍震得猎猎生风。二指划过剑身,越发璀璨的光芒在剑刃上凝聚,灵力吞吐,大地跟着颤动。
阮星阑牙疼的把林知意护在怀里,心道,先让凤凰装个逼,看他能撑到啥时候。
一面挥袖设下一道结界,不让飞石和二人缠斗时的气浪伤害到林知意一分一毫。
林知意从他怀里探出个小脑袋,望着场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位,面露忧色:“师兄,不上去帮忙,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凤凰可以的,你要相信他的实力。”
阮星阑随口道,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黑影,知晓对方还没用全力,心不由自主沉了几分。
正当凤凰与之打得难舍难分之时,就听周围的石墙里传出细微的哭音,林知意吓了一跳,惊问:“这是什么声音?!”
阮星阑抬手,示意他别出声,随后,将耳朵伏在墙面之上,那种哭音越来越响。
“师弟,你躲远些。”
林知意点头,往旁边退了几步。
掌心一运气,轰隆一声将石墙推开,入目便是几十座石雕。
每座石雕都与方才石像的妆扮形容,一模一样。
而声音就是从石雕里发出来的。
阮星阑狐疑这石雕里有人,轻轻一剑平削而去,那石雕寸寸裂开,露出一位身着剑宗弟子服的少年来。
“师弟?!”林知意大吃一惊,上前一步道:“你怎么在此地?”
这弟子显然被做成石雕,憋了太久的气,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从石雕里出来,腿脚一软就跌坐在地,阮星阑手疾眼快,伸手扶了一把,惊问:“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你旁边那些石雕里,该不会,也有活人吧?”
“
是的,师兄,救,救他们……”
此话一出,阮星阑跟林知意对视一眼,飞快将其余的师弟们解救出来,除了剑宗的男修十一个人之外,还有六名身着暗红色衣袍的弟子。
林知意一看见这种衣着打扮,当即脸色一沉,霍然攥紧了腰间长笛,整个人都微微发颤起来。
阮星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第一个被解救出来的弟子,颤声道:“那是,那是清河常氏的弟子,与我们一道儿被掳来此地了。”
贼他娘的,竟然是常家的人?呐呐呐,岂不就是林知意的仇人了?
阮星阑猛然一偏脸,就见小可爱攥着长笛的那只手青筋爆起,立马便知他认出来了,并见小可爱缓缓抬起了手,赶紧上前一攥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