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把将要的出口的没关系默默咽了回去,为自己受罪的腺体接受了那声抱歉。
杜君浩为行动不便的路希请了一位护工,把人安顿好才离开医院。
回到家里已经快九点钟了,这个时间家里居然有访客。
杜君浩把大衣交给管家,迈步走进客厅。等候多时的访客连忙起身问好,待到主人落坐才拘谨的坐下来,说明来意。他是收容所的工作人员,今天过来是特地来道歉的。
原来路希被送进医院之后,一名在事故发生时也在现场的同学向老师反应,路希不是失足摔下楼梯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收容所方面没有大事化小,不了了之,立即展开了调查。遗憾的是,出事的楼梯间没有安装监控,混乱里那位同学也没看清是谁推得路希。
路希是通过杜君浩的关系被送进收容所的,发生这样的事,收容所自觉有负所托,理当给杜君浩一个交待,于是派了人登门致歉。
杜君浩拿着火柴的手顿了一顿,抬眸看向用手帕擦汗的中年人。对方显然没想到当事人只字未提,唯恐来的迟了惹上瞒报之嫌。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事故是这样发生的,甚至在医院里见到人事不省的路希时,他还试想过,这会不会是身份存疑的小omega接近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后,设法离开收容所,回到原计划上的一步棋。
然而路希在见到他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尽管他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路希完全有时间有机会告诉他,他其实是被人推下楼梯的,也没有借机央求他,将他从收容所接出来带回家。
杜君浩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嗤”地一声划着了火柴,徐徐转动着手里剪开的雪茄,熏烤烟草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心下忐忑不安的中年人忽觉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跟着连忙说了声抱歉。
仅仅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吸食雪茄便令人不敢轻忽的alpha终于在散开的烟雾中开了口:“那个反应情况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高飞,他叫高飞,和路希同班,也是室友,据老师说是个胆子不大的老实孩子,应该不会乱说。”中年人小心的打量着杜君浩的神色,“您要亲自见见他吗?”
“不必了,明天晚上安排他去医院探望路希。”杜君浩有些好奇,是出于怎样的考虑路希才对自己被人推下楼梯的事只字不提,于是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时间,“晚上七点,不用提早,准时到就可以。”
中年人连声应是,确认对方没有其他交代便起身告辞了,被管家客气的送出门坐上车子,这才松开紧绷的神经,呼出一口气来。
在厨房里烤点心的厨娘踌躇了一阵,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借着出来为杜君浩添茶说道:“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多事,我想代那孩子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