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直到感觉她快睡着了,确定不会做什么,姜欲乱糟糟的心跳才渐渐平复。
之前在宴会上,在监视器里看到姜姿那一刻的慌乱无措,似乎在这一瞬间才彻底烟消云散。
心里一片安稳踏实。
姜欲声音很轻,很轻,用着气音,是几乎听不到的音量,“我还给你染上了污点……对不起啊,让你交上了我这样的男朋友。”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秦母的话。
那小小的声音很快消散在病房,整间病房像忽然熄了蜡烛那般寂静。
祭商睁开眼,漆黑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姜欲,“姜欲。”
被她这么郑重其事,连名带姓地称呼。
姜欲喉结滚动了下,“嗯?”
“不能安静点就做。”
说着她就要靠过来亲他。
姜欲对上她深沉的眼神,莫名有些害怕,“我能。”
祭商一顿。
姜欲小声说:“我能、我能安静点。”
祭商泄气了,喉咙发痒,身体发热,蠢蠢欲动,想干死他,但医生说了,他现在不能剧烈运动。
她也怀疑是寒尽在搞她,但不敢拿他的身体冒险。
姜欲一直以为祭商闭着眼睛是太累,殊不知她是在压抑自己。
偏偏他还一直说话,用自己的声音把她搞得心神不宁。
祭商烦躁地闭上眼,把姜欲往自己怀里又摁了摁。
说:“我守了你一夜,好不容易你醒了,不让我休息会儿,还闹我,嗯?”
姜欲有些愧疚,“那你快睡吧……”又实在忍不住,小声说:“你这么累,怎么还有心思想别的呀?”
祭商静静地看着他,“也不是很累。”
“……”姜欲有些钝痛的额头抵在祭商脖颈,哼哼唧唧地说:“你睡吧,我不说话了。”
姜欲不知道祭商有没有睡着,但因为脑袋疼,他自己倒是很快睡着了。
这里一片岁月静好。
时间拨回昨天晚上。
宴会结束后,温辰远回家的路上接到一条匿名信息。
[我送了你这么大一个惊喜,尾款不多打点儿?]
温辰远顿时就知道这是他雇的那个小偷。
在从秦家出来之后,他便将尾款打过去了。
虽然今天他没讨到好,但那人确实将胸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放到了姜欲身上。
看着这句话。
温辰远好好琢磨了下,心里忽然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