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看着蓝永可,眼神也不锋利,偏偏蓝永可就是怵他。
从小到大,蓝永可总说宋学和他爹宋宣,也就是当朝太傅,简直是一个模里刻出来的。
老学究!老古董!老气横秋!迂腐死板!
“你又在心里骂我。”
蓝永可抬头,对上宋学洞察一切的眼眸,哼了哼,也不否认。
免得他真的以为本公子怕他!
宋学心里叹气,开始说教,“你不要在子籍面前胡言乱语,要不要随便教他,那到底是三皇子,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若是子籍一开始就……”
蓝永可刚开始也想忍着脾气听他说,但是忍了两秒就忍无可忍了,好啰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宋学:……
宋学也懒得说他,反正每次说他也不听。
将眼神挪向了从进来开始,像透明人一样的君子籍。
君子籍心里叹气,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宋学蹙眉,“你也是,皇甫决本就看我们不顺眼,陛下那边也在盯着我们,这次比赛你该多放放水。”
君子籍不看宋学,嘟囔了句,“我让他两招了啊。”
“你是让的,还不如不让。”宋学在二楼的窗口看了全过程,差点没把他气死。
虽然君子籍前面两招放水放得很隐晦,但和他对招的皇甫决一定能感觉出来。
之后第三招,皇甫决被他一招击败,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这种放水更让人感觉屈辱。
“我让你放水,目的是让皇甫决不要输得太狼狈,主要是他自己不能察觉,他心眼本就小,你让他的两招,只会被他看成是你在看不起他,想必心里又记了你一笔……”
宋学自己都说累了。
因为这些话,君子籍肯定比他懂。
君子籍是当朝丞相之子,是丞相夫人唯一的儿子,丞相府唯一的嫡子。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从小便在漩涡中央,很多事情比做事最谨慎细致的宋学还要周全。
这些他肯定都懂,不然凭着君子籍尊贵的身份,万里挑一的绝世天赋,稍稍张扬一点,连着两招都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