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心里疑惑,他怎么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不过没有深究,先进去了。
换好衣服,从酒吧出来,孟津在门口看到了祭商。
祭商背对他站在门口。
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身形颀长笔直,双手插在兜内,一头黑色的长发被高高束在头顶,有些碎发跑出来,垂落在后颈和侧脸处,将她清冷的轮廓修饰得有些柔和缱绻。
这条街道有几家店铺还没关门,灯牌上绚丽多彩的灯光照映在她眸中,那双如乌木般漆黑的眼眸流光溢彩,犹如平静深邃,令人着迷的黑夜般。
听到脚步声,祭商转头看着孟津走来。
孟津脚步短暂停顿了一下,来到了祭商面前,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感觉要打个招呼。
“又见面了,真巧。”
“嗯。”
她看起来是一位有些冷酷的人。
因为她昨天晚上说的话,孟津对她有些在意,暂时不想离开,又没想好要不要问。
他正想着随便说些什么,余光冷不丁地看到祭商风衣上的扣子,觉得有些眼熟,正眼看过去,表情复杂难辨,最后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这不是今天早上院长一直在找的那件风衣吗?
今天早上,院长说昨天把风衣洗了挂在外面,早上起来要穿,却发现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些风衣是黑色的,款式很帅气,腰部有一个腰带,将身材修饰腰窄腿长,衣服剪裁得体,用料看起来也价值不菲。
穿在老院长和祭商身上完全是两个风格。
祭商把它穿得很帅气。
用他在网络上看到的话说,是那种盐系小姐姐。
这风衣是社会捐助时,一户有钱人家送来的。
怎么会在她这里?
孟津心中转着思绪,很复杂。
做杂技演员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怎么了吗?”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祭商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那天晚上她在孤儿院偷的。
那天她看到,孟津好像是进了那座孤儿院。
就顺便去里面逛了一圈,也顺便拿件衣服遮遮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