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过去亲他。
池厌躺着一动不动,任她为所欲为,乖得不像话。
祭商伏在池厌上方,手肘撑着他枕边,低头一点一点亲他的胸口。
池厌抓着祭商的手指,闭着眼哼唧一声。
祭商没睡着,窗外的月色照进她清淡无波的眼眸中。
心有所感,她回头看去。
床上的男子平躺着,似乎有点热,被子被他推到胸口下面,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祭商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过去,把被子给他重新盖好,又回到软榻躺下。
池厌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侧躺着,微微蹙了下秀致的眉头。
“祭商,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乖乖躺在身形颀长的女子身下,眸子盈盈水润,似有泪噙着,欲语还休地看着祭商,眼里有爱意,也有委屈。
祭商说没有。
池厌软软控诉,“可我闻到了。”
然后祭商就消失了。
刚刚暧昧旖旎的炽热温度不减反增,逐渐变得滚烫,灼出细微的痛意。
池厌趴在木地板上,痛苦地皱起眉,缓缓睁开眼,瞳孔被火光照耀成了殷红似血的颜色,脸色苍白,让精致漂亮的少年看上去是从地狱爬出的艳鬼。
酒窖铺了一层木地板用来防潮,四周靠着墙壁摆了许多酒坛,有大有小,数量超过上百。
此时一大半都被砸碎,酒坛碎片散落一地,带着淡淡颜色的酒水淌得满地都是,烈火燃烧其上,晶莹的酒水被映衬出美轮美奂的光影。
正中间趴着一个白衣少年,长发蜿蜒在背后,长褂被酒水浸湿。
少年呆滞地看着四周的火海,眼神中是深深的恐惧,直至被火光吞噬。
池厌惊醒,猛地坐起身。
半透明的鬼影显现出本来的样子,大半边脸是火烧过的狰狞伤疤,焦黄的发尾凌乱不堪,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光,黑黝黝得似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挺挺地坐着,眼神空洞麻木,看得久了有些瘆人。
直到那孤寂的身影被一双手臂拥住。
祭商抱住人,几乎在靠近的一瞬间就闻到浓郁的酒气和呛人的烟味,以及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很呛鼻。
“乖宝。”她温柔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