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没有说话，折扇支着下巴，听着宋老爷子有气无力，絮絮叨叨地骂宋大爷，宋亦绮他们。

说他们欺负宋九了。

最后说：“小九不怕，只要我老爷子还活一天，就能给你做一天主，他们要是还欺负你，你就告到我这儿来，我打断他们的腿！咳咳……”

祭商没吭声。

宋老爷子放软了声音，“你就在宋家安心住着，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来告诉爷爷。”

祭商终于大发善心，施舍了一声“嗯”。

宋老爷子放心了，沉沉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祭商从宋老爷子房间出去。

宋大爷和二姨娘以及宋亦绮闻声赶来，在外面等着。

祭商出来，宋大爷问：“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

祭商舔了下嘴角，目光让人不敢直视，“老爷子说，宋家谁敢找我的事儿，就让我把他的腿打断。”

宋大爷：……

宋亦绮、二姨太：……

这像是老爷子会说的话，又不像。

三人脸色不太好看。

祭商扯了扯唇，绕过他们离开了。

宋亦绮一直没吭声，看着祭商的背影消失不见，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这宋九怎么变化这么大？！

宋九到底怎么活过来的事还没有查清楚，宋亦绮心里一直有些不安，同时还有一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可预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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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傍晚时分，下人给祭商送过来五菜一汤。

宋九生前的衣食住行在宋家算得上最好的，毕竟老爷子对她明目张胆的偏宠，这方面也不敢怠慢了去。

祭商就吃了两口，尝尝味儿。

做鬼以后，就不爱吃这种东西了。

天彻底暗下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祭商百无聊赖地等了将近一刻钟，感觉西院那边有一股不明的气息波动。

祭商眉峰微动，从自己的院子里出去，向那边过去。

宋老爷子住在西院那边。

祭商也不知道池厌今天会不会来宋家，来宋家是干什么的，总归是个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