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住。”秦长锦将两个路过的下人叫住。
下人停住脚步,回头,“世子。”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两个下人对视一眼,将昨夜后院发生的事情说了。
说是昨天晚上,二殿下身旁的侍女,那个叫边伊的,使唤府里的几个下人去后院清扫。
下人到了,发现后院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骸。
下人都吓坏了,后来这事传了出来,弄得整个府里都人心惶惶的。
秦长锦揉了揉眉心,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改了口,“你们下去吧。”
“是。”
“这件事不准再往外说了。”
“是。”
等下人走了,秦长锦发愁。
他本来想问范尧的下落,但总不能问尸体里面有没有七皇子这种问题。
秦长锦倚在走廊下的软榻上歇息,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回头,直接问:“你把范尧怎么了?”
“死了。”祭商拿着软帕,将葱白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扔了软帕,来到秦长锦身旁,挤着他坐下。
秦长锦,“……死了??”
“嗯。”
这么轻易?秦长锦有些晃神。
过了会儿,他回过神,想着估计一会儿皇帝该来问罪了,他站起身,准备去书房安排点事,临走对暴徒祭商进行劝导,“之后这种事吩咐别人做。”
秦王多年在外征战,看尸堆犹如家常便饭,他曾经劝导秦长锦,说血腥会让人增生戾气,对生命不再怀有敬畏,甚至会沦落为一个麻木不仁的杀人机器。
祭商默了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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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之后,皇帝果然派人来要人了,说七皇子亲自说了,秦世子和二殿下是他在西域的好友,昨日晚宴结束后便说要来秦王府玩。
如今找不到人了,自然得怪罪到了秦王府头上。
后来不知秦长锦做了什么,只知道派过来的太监带着一众侍卫灰溜溜的走了。
之后就再也没人来找麻烦。
后来一日早朝,龙椅上的皇帝无故晕了过去,之后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好已经立了太子,倒也没有引起多少恐慌。
朝堂上的事祭商不感兴趣。
现在重中之重,是公媳关系。
秦王对祭商一直不待见,每次看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最罪大恶极的,是他爱黏着秦长锦。
白天黑夜的黏着,搞得他们跟特么离异了一样。
看头顶星辰遍布了,秦长锦才回来。
祭商深吸口气,让他自己先回屋,自己往院外走,“我去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