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秦长锦说一句话,其他人完败,像斗败的公鸡,陆陆续续离开船舱。
范尧没离开,坐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瞧着她们两个,面纱下的脸不知道什么表情,但露出的眼神格外复杂。
祭商和秦长锦不约而同的将他忽视了。
秦长锦将手塞在祭商的袖子里,暖烘烘的,他脸上没忍住笑,“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祭商凶巴巴的,给他系斗篷的带子,系好后,她看他的手臂,“伤口怎么样了?”
范尧眼神亮了一下。
是因为他受伤了吧。
身为夫妻,她不过来也说不过去。
范尧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自欺欺人。
秦长锦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口,所以来了,笑着摇头,“无碍,只是皮外伤。”
“都快见骨头了,你的皮这么厚?”祭商直接去掀他的袖子,“让我看看。”
“别。”这下秦长锦没办法无视范尧了,抬眼看着祭商,眼波流转,似含情,小声说:“有人。”
祭商看了眼范尧,没有掩饰脸上的不耐,直接将秦长锦打横抱起,往更里面的一间船舱去。
范尧脸色白了。
内里的船舱里没人,祭商没有放下秦长锦,落座时直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像抱小孩子,很宠。
她让他坐稳,询问:“我看看你的伤,嗯?”
秦长锦有些羞,这么坐让他觉得羞耻,耳边几乎掩不住温柔的声音又让他心里掩不住的泛甜。
他低着头,从墨发中透出的耳尖红红的,虽然看不到,但脸估计也红了。
祭商掀开他的袖子,一截白皙的手臂上缠着一圈纱布,见没透血,她表情才好看了。
解开纱布,那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祭商从袖子里拿出带出来的金疮药,给他又上了一遍药,缠了一圈纱。
系了个蝴蝶结,她凑过去亲亲,又给他放下袖子,“好了。”
秦长锦脖子也红了,不等祭商反应过来,将脸往她脖子里一埋,不吭声,只是先暂时把自己藏起来。
祭商:???
她还没反应过来。
“干嘛?不舒服啊?”祭商担心地皱起眉,要推开他看他的脸。
秦长锦不让,摇头,手臂抱紧她。
“……”祭商短暂停顿了下,了然了,一只手也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后脑勺。
撒娇嘛。
真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