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在另一辆车上,让他来还得停车。
棠舜吸了吸鼻子,水光潋滟的眸子亮得晃眼,他憋着嘴强忍着不哭,“我不会。”
祭商安慰他,“你刚刚那样就挺好的,快点包扎。”
棠舜没办法,又继续给她弄。
回到酒店时,已经有医生等着了。
给祭商检查过后,医生面色有异,看祭商的眼神像在看怪物一样,“你不疼吗?”
这伤已经伤到了筋骨,疼昏过去他都见怪不怪,这么淡定的倒是头一次见。
“还行。”祭商说。
行吧,是条汉子。
医生问:“要缝针,打麻药吗?”
“不要。”
准备好以后,医生拿着钳子给祭商缝针,手动的,这里没有方便快捷的医疗器具。
泛着冷光的针在白嫩的皮肉上一针一针穿过,祭商倒是没什么表情,很认真的在看医生缝针。
棠舜在她身旁坐着,表情像挨针的是他一样,死抿着嘴,眼睛被泪憋得通红,偶尔吸吸鼻子,要哭不哭。
“小哭包?”祭商看向他,眼里有笑意。
棠舜看了她一眼,不吭声。
等差不多快缝好了,棠舜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跟着你了……”
祭商笑,“你也知道你是个累赘啊?”
棠舜:……
突然不想哭了。
【……】注孤生啊。
棠舜吸了吸透着红的鼻子,抹了把眼睛,追着医生去问注意事项了。
夜已经很深了,棠舜回来就钻进了厨房,给祭商做粥。
在轮船上没吃什么东西,医生说了,要好好照顾病患。
半个小时后,棠舜端着粥出来。
客厅里只有祭商一人,她躺在沙发上,受伤的那只手臂随意放在身边,另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腿敲在沙发背上,躺姿很是放荡不羁。
她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