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打开柜子门，挡住自己的身影，探头看了一眼柜子另一边的少年，将身上的浴袍脱了罩在他头上。

棠舜眼前一暗，下意识地要将浴袍拉下。

“我光着呢，你要看？”

棠舜一顿，乖乖的被浴袍罩着，不动了。

祭商找了件长裤穿上，黑色的西装裤衬得腿巨长，低腰的，刚好将漂亮的腹肌完整露出来，她又拿了件衬衫套上，将浴袍给棠舜拽下来，双手抱胸，往柜门上一倚，看着他，“想说什么？”

棠舜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脸颊通红，支支吾吾的，“……我忘记了。”

“……”祭商看棠舜脖子也红了，像煮熟的虾一样，逼近他，“你脸红什么？”

不会生病了吧？

“还不是因为你。”棠舜嘟囔一句，“你在男孩子面前换衣服。”

祭商被棠舜软声软气的指责逗乐了，“害羞啊？我还没怎么你害羞什么？再说你看到了？”

棠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转头走了，连本来的正事也给忘了干净。

祭商看着他的背影笑。

晚上的时候，棠舜还是说了他的正事。

那个时候祭商正陪他在客厅看动画片，棠舜没有童年，所以对这些很感兴趣。

今天他看得心不在焉，磨磨蹭蹭的坐到祭商身边的地毯上，手指一直在抠沙发上的那条缝。

他软声软气喊：“光光……”

“嗯。”祭商抽空瞥了他一眼。

早就感觉这小孩有话说，不知道有啥可磨叽的。

棠舜问：“你和赵先生是不是有仇啊？”

“没啊。”就问这个？就这？

“那你针对他干嘛？”棠舜很弄不懂。

他知道祭商不是个坏人，那些非法货物她都上交了，平时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只要和赵先生有关，她就总要掺上一脚。

实在让人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祭商想了想，跟棠舜说：“有时候很无聊的知道吧？所以要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棠舜：“……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那，那你就不能找点别的当乐子吗？”干嘛非要干这些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