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回个头:“我教训弟弟,别管。”
陆惟说的是“弟弟”,但是听起来是嘲讽的那种意思。
保镖犹豫要不要上前,就看见助理轻微地摇了下头。
陆惟笑着说:“你看,我要揍你,没人能拦,你确定你还要继续闹?”
陆沛兴惊恐地摇了摇头。
陆惟下手极狠,挑的位置也是最疼最难受的,两脚下去就足够让人害怕了。
“那行,不闹了咱们就谈谈。”陆惟边说,边揽着陆沛兴的肩膀,半胁迫地把人带着走,威胁了几句别找陆安回麻烦。
保镖隔着一段距离追上去,刚到楼下,就见陆惟一转手把陆沛兴推了过来,冷冷地说:“把他送回去吧,慢走,不送。”
保镖看着陆沛兴紧紧抱着他的腰,生怕陆惟追上来补刀似的:“……”
出医院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陆惟循着地图去附近的咖啡厅找郁启非。
郁启非给他发的短信已经是两个小时前了,或许人已经不在那儿了,但陆惟还是顺路寻了过去,他想如果郁启非已经走了,他就点一杯咖啡打包,跟那人品尝一样的味道。
郁启非还在,他就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一眼看过去便是他,他对面多了一个陌生人,两人正在闲聊。
陆惟有点诧异,难道郁启非说的“找同学”竟然不是瞎编的,而是真的找了?
估摸时间还不算晚,陆惟不想打扰这二人说话,便在吧台点了杯冰美式,坐在了郁启非背后的那一桌。
咖啡厅里人不多,没有音乐,后面那桌并不重的说话声就稍稍有些明显。
“那你现在想考什么专业?”
“金融吧。”
“继承家业啊?可惜了,我觉得你们富二代反正啥都有了,剩下的就该交给梦想,要是你手没受伤,现在可能A大艺术系都考上了。”
郁启非笑了笑说:“怎么会,艺考还没开始呢。”
“笨啊,你要是没出事,就不用休学了,今年都该上大学了。”
陆惟无意中听到这,立刻竖起耳朵。
手受伤?什么时候的事?
郁启非打听过陆惟,陆惟当然也跟两人的共同好友打听过郁启非的情况,只是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郁启非为什么高二中途转学,为什么放弃了艺考。
“算了,不说这些了,祝你明年好运。”
郁启非若有所思地说:“唔……但是我觉得,我的好运已经开始了。”
“嗯?怎么说?”
“您的咖啡。”服务员的声音打了个岔,郁启非回头,正要找人把桌上的空杯收走,就看见了陆惟。
他稍微愣了愣:“你……你来了?”
陆惟有些遗憾,这意味着那两人的话题彻底结束了,即便之后继续聊,也不会涉及郁启非不愿意提的那部分了。
陆惟说:“嗯,看你俩在聊,就没打扰你们。同学?”
倒是郁启非对面那人笑了笑说:“我看着像刚高中毕业吗?我学钢琴的,以前给他伴奏过。这位是……?”
两双眼睛齐齐看向郁启非。
对面那人想:年龄差不多,应该是同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