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唐修竹伸手摁了摁额角,喃喃的吐出了两个字。
“对……”
唐修竹一点一点的理清自己的思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张被揉皱了的诊单摊开,反反复复的仔细又看了一遍,最后眉宇间溢出了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欣喜。
他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玄关傻傻的笑了两声:“十二周了。”
下一刻。
“砚安!”
陡然间,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昨晚的挫败瞬间被一扫而空,他连忙迈开步子往里面走,一楼二楼三楼,各个地方的找:“砚安,你在哪?”
是了。
许砚安一直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他,在这样的事情之下,按照许砚安的性格,甚至连一个机会也不给他,也是正常的情况。
一切都能说的过去了。
他并不是不喜欢我,或许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喜欢我。
一时之间。
在这种设想之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若狂顷刻间淹没了他,他完全丧失了思考其他的能力。
至少在这一刻,他只想站在许砚安的面前,将一切完完全全事无巨细的讲出来说出来。
他有好多话想要和许砚安说。
只在唐修竹在家里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人,半晌,想起了什么,从口袋将手机拿了出来,连忙给许砚安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心脏还在快速的跳动着,仿佛只要插上一个螺旋,就能直接从嗓子眼飞出去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