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鹤还是没说话,林稚虞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原以为是信号不好,结果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不清晰的赵曼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啊?稚虞说什么了?”
林稚虞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接电话的不是赵曼。正想礼貌地问对方是谁,就听到梁起鹤道:“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这回林稚虞彻底哑了。正想着这对母子在搞什么,就听到上楼梯的脚步声,然后是敲门声,梁起鹤的声音从电话和门外同时传来:“开下门。”
林稚虞身上只有T恤和内裤,立刻爬起来套条睡裤才去开门。
梁起鹤看着他的脸,虽然没什么精神却不像生病的样子,就又问了他一次是不是感冒了。
他说没有,只是刚起来所以声音哑了,然后问赵曼是不是来了。
梁起鹤说在楼下做早餐,林稚虞就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然后换了套赵曼给他买的白底红色条纹的运动套装下楼来。
赵曼的速度很快,已经在煎牛柳和午餐蛋肉了。林稚虞一进厨房就想接手,赵曼说油烟大不让他碰,又问他的手怎么样了。
他说没什么大碍了,赵曼便让他到外面去坐着,马上就能吃了。
餐桌边上已经坐了一个等吃的家伙,林稚虞没坐下,说还要再整下行李就上去了,等到梁起鹤又来叫他了才下楼吃饭。
赵曼做的早餐看似简单,实际上放足了材料,一人一个四层三明治,需要两个手才能拿得住。又给林稚虞准备了热牛奶,给梁起鹤榨了鲜橙汁。
林稚虞问她怎么不吃,她说出门前就吃过了,然后坐在林稚虞身边,催着他俩赶紧吃。
被赵曼如此热情殷切地望着,梁起鹤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林稚虞却拘束了起来,每一口都咬的很小,连牛奶都喝得不多。
梁起鹤对他这种一有长辈在场就端着自己拘束着的操作依旧无语,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误会他了。毕竟了解了他的难处,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在梁家的处境能好些。
只是知道归知道,每每听到老妈拿林稚虞装出来的样子跟自己比,梁起鹤就觉得不爽。特别是看到林稚虞还要虚伪地为他说好话就更不爽了,吃完了也不像往常那样主动端盘子去洗。
赵曼看林稚虞要动手了,又抢过来自己做,嘴上免不了继续数落他不懂疼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