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苦口婆心地说着,梁起鹤却越听越烦,忍不住抽回手:“妈,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了,你觉得根本没有了解过的两个人结婚能幸福吗?你让我接受他,对他改观,可就像你说的,我连见都没见过他,怎么对他改观?”
“今晚你就能见到他了。”赵曼忙道:“稚虞答应了今晚过来吃饭,晚点他就到了。”
梁起鹤却不想见林稚虞,他起身道:“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洗个澡就走。”
“哎你这孩子!”赵曼追着他站起来:“妈都跟你这么说了,你怎么一句都听不进去啊?是不是真要等你爸回来逮着你骂了才高兴啊?”
梁起鹤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三楼,打开了最里面那间一年多都没进过的房门。
但这回一进去他就愣住了。
房间还保持着他的喜好与摆设,在一些细节上却有了变化。
比如床单由一贯的蓝色变成了黑白条纹,又比如,洗手间前的地面上有两双一样的拖鞋,旁边的浴室也摆着不属于他的洗漱用品。他打开所有的衣柜来看,发现靠房门的那个衣柜里挂着清一色的白衬衫黑西裤,就连抽屉里的内裤都是同款。
他从来不穿这么死板的颜色,拿了一件衬衫出来看,尺寸又比他的小了一号,便知道是谁的了。
看着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突然多了外人入侵的痕迹,梁起鹤怒从心起,下楼去叫黎叔上来。
面对他的质问,黎叔只好如实回答:“这是太太的意思,稚虞少爷也只有周末才会住在这里的。”
梁起鹤恼道:“家里不是还有空着的客房吗?为什么不能让他住客房?”
黎叔赔着笑:“二少爷,太太是这么安排的,何况稚虞少爷与您都结婚了,他住您的房间也是合理的。”
“什么叫合理?他的衣服放在衣橱里,那我带回来的这些放哪?随地扔吗?”
梁起鹤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个性,只是对这种最隐私的房间都要被那个结婚对象霸占的事极为不满。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去住酒店呢!
黎叔深知梁起鹤就是被惯坏的少爷脾气,也不跟他正面纠缠,顺水推舟的就把问题推给了赵曼:“这样吧,二少爷您稍等,我去问问太太,是否要把稚虞少爷的东西移到客房去。”
想到赵曼刚才劝自己的那些话梁起鹤就头大。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了,要是黎叔现在去把他妈叫上来,那他不是又要被迫听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