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乘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上机前又因为熬夜改方案没有休息好,实在是又累又困,正想拿烟出来手机又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管家黎叔,他接起来,听到黎叔恭敬地道:“二少爷,您出来了吗?”
梁起鹤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指示牌,把烟点上才道:“马上。”
挂了电话后,他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等这根烟抽完了就从包里拿出香水,对着自己喷了两下,确定闻不到烟味了才往出口走出。
黎叔依旧是一身规矩的中山装打扮,接过行李后便带着他上了停在对面的汽车。
梁起鹤坐在后排,一上车就开始打哈欠,黎叔体贴的递了个软枕,又把前后座之间的隔帘拉上,方便他休息。
梁起鹤拿出耳机带上,找了首舒缓的英文歌听着,调整好姿势后就闭上了眼睛。
黎叔开车向来很稳,本来他都要睡着了,却被个急刹车弄清醒了。
他摸着被安全带勒痛的右肩,见自动帘子打开了,黎叔紧张地问他:“二少爷您没事吧?”
梁起鹤蹙眉看向了窗外:“没事,出什么事了?”
两边的窗外都停着车,他拿下耳机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喇叭声。黎叔说前面出了车祸,估计要等一等了。
梁起鹤靠回椅背上继续休息,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开动了,他又去看窗外,很快就看到几个站在一起的人正围着中间的人说着什么。
他往那一侧靠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没什么伤口,但是一动不动,嘴角都是白沫。女人身边则跪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正在给女人做胸外按压,另一个在看时间。
看时间的那个人穿白衬衫黑西裤,低着头,略长的刘海把眼睛挡住了,他的右手腕似乎受伤了,缠着一圈白绷带。
原本梁起鹤没有在意的,但那个白衬衫突然俯身给女人做人工呼吸了。
因为这个动作,梁起鹤看到了那人的侧脸。
挺标致的长相,还戴着细眶眼镜,能对着那一嘴白沫做人工呼吸,估计是医生。不过还不待他多想,后面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喇叭声。
这条路已经堵了一会儿了,救护车无法开到伤患身边。几个医护人员拿着急救箱和担架跑过来,其中两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跟那两位做急救的青年说着什么,两位青年很快就让开了,由医生来给伤者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