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祁溟月别有深意的眼神,祁诩天挑起了眉,慢悠悠的开了口,“那滋味何止是刚好,父皇可是百尝不厌。”手指在唇上婆娑了几下,他斜斜的往祁溟月瞥去一眼,眼中全是暧昧的神情。
听见两人对话,又见了陛下如此的动作和眼神,红袖和莹然哪里还会不知两人话外所言,忍着笑,红着脸,将早膳一一摆在了桌上,退到一旁。
祁诩天和祁溟月坐在身来,开始用早膳,眼看着早朝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用完膳,祁诩天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首来,“溟儿可要记得,父皇不会放过对你起念之人,不论他是什么身份。”
“溟月自会处理。”知晓他所言为何,祁溟月注视着玄色的身影转身离去。
他知晓,若真是那般,哪怕是个孩子,哪怕是亲皇儿,父皇也绝不会心软半分,那男人本就是无情至极之人,对此他并不意外,也不反感,只因他也不是多情心软之辈,属于自己的人被他人觊觎,心中总是不快的,若是当年尹千逸未在父皇手下失血而死,便会是被他所杀吧。
收回了眼,祁溟月望着腰间垂下的那枚兽形血玉,想起本应在旁的翠色,抬首对一旁候着的红袖和莹然说道:“我出去片刻,不必跟着了。”
“陛下若是早朝回来问起,女婢们该怎么回?”
“父皇不会问。”父皇已知他会去何处,自然不会问,只是待他回来,若结果不是自己所想,父皇定不会有丝毫犹豫……
踏出了炫天殿,祁溟月往某处院落行去,不必等候通禀,走了进去,眼前便见到少年舞剑的身影,汗水淋漓却仍未有丝毫松懈之色,目光注视着手中的长剑,很是专注的模样。
举他步站在一旁,不曾开口,才站定了身,便听见了一声含着无限惊喜的喊声:“二皇兄!”
“七皇弟。”看他满脸欣喜的收起了剑朝自己跑来,行礼叩首,祁溟月并不阻止,待他起了身,才垂首瞧着他,“可是你取了我所系的佩玉?”只有演练剑招之时他解下过腰间的玉带,那枚玉佩正是系在其上,也是祁尧宇捧在手中递回给他。
听他这么一问,祁尧宇刹那间退了满脸的喜色,僵在了他身前,又红又白的脸色,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他未想到,二皇兄竟会这么快便知是他所为,又是这般毫不犹豫直接的问法。
注视着他的眼神仍是平日那般温柔的眸色,淡淡的神情也不见怒意,但他却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眼,不敢正视,“二皇兄……”张了张嘴,他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