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溟儿目光始终注视着无爻离去之处,料想他定是对无爻与百里忘尘那处的交战放心不下,祁诩天稍稍放开了他,对他说道:“你若想去,我们便去看看,有无爻在,兴许还能由百里忘尘口中问出一些事来。”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只是为了引出无爻,百里忘尘定知其中因由。
祁溟月也正有此意,虽说无爻不会违令,但他仍是想在旁看着才能放心,思及无爻上回的模样,他愈发觉得该向百里忘尘将其中内情问个清楚。
梵皓见那两人正要往庄外而去,连忙追了上去,“且慢!不止庄外,眼下庄内也出了事,我便是为此而来。澜瑾奉主之事早有定论,可这会儿凌希阁来的那位却不知如何说动了澜瑾,竟是打算要他易主,不知水月公子打算如何?”
☆☆☆☆☆☆☆
卷二 第一百零六章 戏弄
第一百零六章戏弄
凌希阁?祁溟月停下脚步,不解的朝梵皓望去,还未见梵皓解释,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笑,听出父皇的笑中似有嘲弄不屑之意,祁溟月便更是疑惑,开口问道:“凌希阁来的?何人?”
梵皓见他这么问,显然是不明当年之事,双手抱胸耸了耸肩,先前相告时的郑重之色已退了去,却是露出了挪揄的神情,“看来尊主大人可还未与水月公子说明啊,想当年……那凌希阁少阁主尹千逸,也是某人身边的爱宠呢,虽不可与今日的水月公子相比,但在江湖中也是有不少人知晓的,那时……”
他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而至的压迫感与冰冷杀意便令他心生警觉,不及反应,面上便是一痛,眼前有血光划过,待到能反应之时,脸侧已有鲜血不断淌下,以他之能,竟是未曾看清那人何事出的手,此时对着那张暗茫闪耀的金色面具,还有面具之下那双透着诡魅阴寒之气的眼眸,他张了张嘴,终究未敢再往下说下去。本是存了戏弄之心,想看那人身侧的水月公子对当年之事会有何种反应,不料还不见那程子尧如何,那人却已被他惹怒,若真是因此便丢了性命,那自己可真是死的冤枉了。
唇边的弧度带着明显的厉色冰冷,祁诩天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闭口不语的梵皓,将揽在祁溟月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若有人看不好自己的嘴,本尊也不介意帮他想个一劳永逸之法,也免得往后又忘了形。”他的溟儿岂是当年那些人可比的,本是当作消遣之用的玩物,再如何宠爱,也只是兴之所至,梵皓却口无遮拦,提起当年之事便已让他不悦,而后竟又把溟儿与当年那些人放在同一处相提并论,叫他不得不给他留点教训。
方才祁溟月只觉身侧有掌风划过,梵皓脸上便多了道深深的血痕,哪里还会不知梵皓所言已是惹怒了父皇,显然父皇不欲让他知晓当年之事,但由梵皓口中,他已听出此人定是父皇当年的宠侍,想到过去这么些年,那人仍对父皇如此执着,竟寻到此处,还欲得到澜瑾,与他相争的原因为何,他又怀着何种的心思,无论是谁都可猜到几分了。思及这些,忍不住口中发出一声轻笑,朝身侧之人微微挑起了眉,眸色微冷,“暗皇果然无处不风流,不管在何处,都有人倾心相待,叫子尧好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