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心中所思,云景昊见这会儿还不见澜瑾入庄,不由担心起来,对身旁炎瑱说道:“早便得了庄前看守的传话,说澜瑾已至庄外,此时却仍不见他人影,不知是否出事,你亲自去瞧瞧,切莫让澜瑾在庄内出了事。”
炎瑱点了点头,已纵身而出,他虽与澜瑾相识不久,却知此人行事全凭心意而为,虽有几分随性而为,玩世不恭,却绝不会到达山庄之后不至大厅,而在外滞留不入,若是至今未到,定是被其他给耽搁了,想着此时会有何人阻他去路,又记起安炀曾有的图谋,不禁忧心起来。
大厅之内候着的江湖群雄见云少庄主神色凝重的纵身往外而去,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猜到澜瑾那边定是发生了何事,才会让素来平静沉稳云的云少庄主露出此种神情,心中一存疑,便有人站起身来,想要前往一探。
“各位无需担心,澜瑾已至庄内,即刻便会到此,云某已命炎瑱前去相迎,请大家稍安勿躁,再多等片刻。”
云景昊起身如此安抚,那些人听他此言,又只得坐下身来,宽阔的大堂之内,也顿时静了不少,数十人身在其中,却静得几乎连呼吸之声都无法可闻,虽是因此处皆是功力深厚之人,却也是因气氛僵滞,全在担心那澜瑾会否尚未现身,便被他人掳了去,以他们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自是不屑如此行事,但旁的宵小之辈却未必。
厅内众人一番思虑,厅外,炎瑱脚下疾步几个腾跃,已到了庄门口,才行至门前,便见数名灰衣人正与庄内护院缠斗在一处,澜瑾站在一旁,虽一时无事,却也无法入内,若护院无法阻拦,想必片刻之后便会遂了那些人的意,或杀或掳,再无还手之力。
早知澜瑾此人满腹才学,手下功夫却不可与高手相比,若要对着数名灰衣人自保,便是难上加难,见此危急之状,炎瑱再不迟疑,举剑往他所在之处跃去。
炎瑱挡下一名灰衣人的袭击,却一时不慎,肩上被刮破一道血口,耳边忽然听见澜瑾在旁不紧不慢的说道:“唉,真是可惜了如此好的衣料啊,炎瑱你怎如此不小心?你可知在不应受损之时受损,便是浪费?”
此时的炎瑱忙于应对灰衣人的攻击,哪里还有功夫回话,况且也早就习惯了他的轻重不分,若真将他的玩笑话当了真,只怕便会被他给生生气死。手中不停,脚下也不敢稍有偏离,将悠闲的好似在看戏一般的澜瑾护在身后,对着灰衣人不要命似的攻击,已觉有几分吃力。
“你怎如此不小心,受了伤?”
炎瑱正专心应对那些蒙面的灰衣人,又有一句责问飘入耳中,只是此人的语声却带着明显的关切和紧张,也分外的熟悉,不是琰青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