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诩天轻捏他的小脸,“才醒来便如此,父皇真担心溟儿又晕过去,还不好好用膳。”
也不知谁先前不愿放开他,眼下倒说教起来了,祁溟月不满的撇了撇嘴,却见父皇将药粥送进了自己口中,而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吻住了他的唇。
感觉到父皇张嘴将口中的药粥送来,祁溟月便乖乖用舌卷了去,少不了的又是一番唇舌纠缠之后,才把那口粥咽下。
见他有些轻喘,祁诩天连忙抚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溟儿眼下身子还弱,别再招惹父皇,乖乖把粥喝了,再好好歇息一下。”
祁溟月摇了摇头,刚醒来那会儿确实觉得身上乏力,可那都是睡得太久又未曾进食的缘故,若再要他睡,还不如打晕了他的好,总之是睡不着了。
于是对着又送到嘴边的粥抿起了嘴,抬头看着祁诩天,“溟儿要父皇喂我。”
每当他语出诱惑之时,都会如此自称,祁诩天见他难得露出这般撒娇的模样,顿觉心中一片酥软,终究是抵不住这等同邀请的诱惑,在他的注视下露出无奈却纵容的眼神,把药粥含入口中,挑眉邪气的一笑,以眼神示意,等着溟儿自动索取。
祁溟月自然不会示弱,欺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在他口中掠夺了一番,祁诩天任他在口中肆虐,护着他身子的手却未松开分毫,等溟儿满意的移开了唇,才勾了勾嘴角,“溟儿虽是醒来了,但毕竟身子还弱,瞧你,只是如此便脸红成这般。”
指尖划过他绯色的脸庞,发出一阵低笑,祁诩天不容他反驳,又含住一口粥送了过去,只是这回却是温柔极了,两人这般你一口我一口的,终于在药粥凉了以前把它给解决了。
守在外间等候吩咐的莹然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不知为何一小罐药粥也要用上这许久,莫非殿下身子太弱,难以吞咽,连喝粥都觉得幸苦?心中不由紧张起来,连心蛊还未除去,终究是个祸害,若哪一日压不住了,可怎么是好?不知不觉想出神来,等惊觉里头的召唤,才连忙进去收拾。
到了里间,见殿下脸上泛着红晕,陛下正一脸笑意的环抱着他,莹然不知想到了何事,忽然脸上一红,脚下却是未停,若无其事的收拾完,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还是晚些再说连心蛊之事吧,殿下才醒,陛下也多日未好好休息,方才见了两人相处的情景,让她打心眼里觉得暖了起来,实在不愿再去打扰。
唤住红袖的身影,摇了摇头,扯着她走出了寝宫。
红袖却是一脸担心,回望身后。
近日已传出异星之说,田猎之后,宫中十分混乱,有人死有人伤,而且宫中之人都知道了,安贵妃也死在狱中,虽不知是不是殿下所为,但毕竟众口铄金,万一殿下真被指为异星,到时陛下会如何?
两人一样的心思,对望一眼,叹了口气,都在为她们的主子担心。
寝宫之内,祁溟月用了膳之后,又软倒在祁诩天的怀里,两人卧在龙床之上,闻着熟悉的檀香,他觉得胸中一片平静,经此一劫,天音心法又有了一些进展,就连沉睡在体内的睘珠之力,也有部分被经脉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