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韶华舞流年 火狸 1717 字 2022-09-13

自服用睘珠之后,他的体质好了许多,许是合了鸦青的药性,内功精进更是一日千里,并且身上只要有一点伤痕,不消几天便会痊愈,不留半点痕迹。加之虽还未到行冠礼之年,但祁溟月这几年来勤于习武,与当年弱质幼小的身躯已是不同,身姿修长,骨架匀称,虽年方十二,已同十四五岁的少年没有分别,容貌更是比幼时俊秀了不少,眼神如水,温和清澈,粉色薄唇总是盈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长发不再梳童子髻,而是松松的系于脑后,垂落几许发丝,凭添了几分悠然,和可能是遗传自祁诩天的风流仪态。

但比之苍赫帝的张狂邪肆诡秘善变,二皇子祁溟月在众人眼中更多了些优雅从容,那份雍容的气度,使得其他皇子相形之下无不逊色不少。即使大皇子祁慕晟近年来努力学文习武,练习骑射功夫,去了那份孱弱胆怯的气色,但依然神情木然,气质阴沉,不为众人所喜。

三皇子祁涟朔比他们小了半岁,生的聪明乖巧,可爱非常,倒十分惹人疼爱,另外几位皇子年岁都不大,分别是五皇子柊离,十岁;六皇子毓与七皇子尧宇,年纪相当,俱是六岁稚龄;九皇子云时年纪最小,才满三岁。

排行第四的凝露公主虽显得任性了些,但也活泼伶俐,可自从前些年伤了二皇子,被罚禁足半年,就再未获苍赫帝的关注,排行第八的也是位公主,名惜雨,和最末的怜雾公主一样,名中虽有怜惜之意,却少人问津,在宫中不受重视。

而始终被苍赫帝祁诩天宠溺至今的二皇子祁溟月,却自住进炫天殿之后再未迁出,不论臣子如何进言或是妃嫔如何表示不满,都在帝王一个眼神之下再也不敢提起此事。

此时龙床之上,祁溟月嗅着空气中浮动的暗香,低语了一句,“冯昭仪用的熏香倒是不错,可惜掺了王美人的脂粉气,浊了。”

祁诩天闻言翻下身来,在他腰间捏了一下,面露不悦,“溟儿竟还有闻香识美的本事,我怎么不曾发现,你竟对宫妃用得什么香如此清楚。”

祁溟月躺在床上,任衣襟敞开,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胸前,他撩着发丝,抬眼看站在床前的男人,“父皇每回宠幸宫妃,不都带回一身软玉温香?闻得多了,溟月自然能够分辨。”看他说的毫不在意,姿态悠然的躺着,露出腰间柔韧的曲线,惑人心神,祁诩天不禁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溟儿不介意?不怨父皇沾了妃嫔的香气回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他腰间轻挑,松了系带,缓缓游移抚摸。

按住他越来越向下挑弄的手,祁溟月扯开嘴角,“父皇以为呢?”眼底的平静和笑意一点都看不出不满,反而有些肆意的轻佻,“溟月虽年幼,但美人香还是识得的,既身为男子,又怎会不喜?何况能得父皇宠幸的定非凡品,沾得的香气怡人旖旎,我欣赏都尚且不及呢,怎会埋怨父皇。”

合拢衣衫,他望进那双深沉的眼眸,“父皇与我,不存任何的承诺约束,溟月无由为此不满吧。”

见他果真浅笑从容,祁诩天挑眉,把手移到他颈边抚弄,“溟儿的话可真叫父皇生气了,”不说在气什么,脸上是邪气的笑,眼中却是一抹冰寒,转而问道:“冯昭仪的香……溟儿觉得好,觉得喜欢?”

祁溟月不明他的用意,“余香清润,脉脉幽然,确实不错。”

祁诩天闻言,沉沉一笑,随手解了内衫,着身子向外间走去,“溟儿先睡吧。”

听到他在外间吩咐准备沐浴用具,祁溟月收回在落他背影上的目光,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