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鸠还没反应过来,千载又绕了一圈,飞到他们身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人。
孤城一脸莫名其妙,大有被抢了功劳的不悦,本就漆黑的剑身更加黑上了一个度,班鸠揉了揉太阳穴,他拿宫行洲没办法,只好挥手收回孤城。
宫行洲拿出降妖除魔的气势在天上和班鸠胡闹,缕缕都在最危险的边缘试探,但好歹有惊无险,回到了客栈。
班鸠想把宫行洲扶回床上躺着,不料这醉鬼的精神还没有消耗完,一个鲤鱼打挺似的扑腾,班鸠才分割出心头血,又沿途鸡飞狗跳了近半时辰,实在没力气应付他,两人双双摔在了床榻上,班鸠被宫行洲的身体压在下方。
小团子看见两位师兄,爬过来把手放宫行洲背上,作势自己也要掺合一份。
最底下的班鸠:“……”
要没脾气了。
没待到片刻,她又退后几步,拉着床帏咿咿呀呀道:“气……气哈开!”
班鸠好不容易从宫行洲身下探出个脑袋,就听见小师妹吐词不清晰的字眼,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竟然还会说话了?
“气……气……!”小团子蹲在床边,包子脸憋得通红,仔细一看,发现她盯的是宫行洲。
她虽然学会了发音,连句还是不行,小团子有苦说不出,只好直接上手……不,她上腿了!
班鸠知道小师妹有着到处扇巴掌的无影手脾气,但接下来这一幕,完全超出了想象。
小团子来到宫行洲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师兄和小师兄,大气一成。
此时的宫行洲一点都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只是扭过头来:“嗯?”
“小,小师轰!”小团子一脚踹在宫行洲的腰侧,大吼,“气哈开!”
班鸠终于明白了,她的全句是:从我小师兄身上起开。
半夜上更,四下无人,唯独宫行洲一声惨叫缭绕。
楼下传来骂声,多半是在问谁在发病。
班鸠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不加以掩饰的笑容。
“白养的,只知道你小师兄。”经此一踹,宫行洲醉意醒了些许,但细看瞳孔还是有涟漪的,空气中花香味和酒也味丝毫未褪,宫行洲的手变得稳了很多,他把小团子卷在被子里,塞去了一旁的坐塌上,然后在床榻和坐塌中间划了道隔离符。
小团子在被子里呲牙咧嘴,仿佛生怕他又欺负小师兄。
宫行洲看了看小团子,又看了看班鸠,小人得志地在前者面前扬了扬下巴,走到床榻坐下,然后把床帏拉得死死的,隔绝了小师妹的视线:“你有本事过来啊。”
得,就冲这句话,肯定还醉着。
而在床帏被拉上的那一刻就班鸠笑不出来了,和大师兄在这种狭小又黑暗的地方相处很是挠心,特别是对方还在专注地看着自己
外面的小团子又“嗷呜”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