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去细想,只说:“我值得他那么做吗?”
黄笙放下勺子,皱眉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没来由的自卑心理?说得好像自己是校外混混似的。”
林语风一愣,笑得无奈。
“我要真是混混就好了。”他说,“就能正大光明地把他掳走了。”
黄笙笑了。“你想多了。”
“他对自己的思考,理论上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本性确实是那样,怎么说,那你只是成为了一个契机,让他意识到了早晚要意识到的东西。如果他本性不是那样,肯定早就坚决地退开了。也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作茧自缚。就是因为不知道,因为对未知的不确定与恐惧,才会让他犹豫成那样。而说到底,这些东西都是早晚要面对的。”
“所以,”她说,“你就等等他吧。不会太久的。”
林语风低下头去。一手捏住勺子撑在饭盆子里,不小心滑开,又撑起来。
过会儿抬起头来,哀怨地说:“那万一,那万一他想清楚了但还是决定退开呢?毕竟——”
“你看上的人,还会那样吗?”黄笙不留情地打断他,“你眼光这么差吗?”
林语风一怔,笑了。“你说得对。”
笑容在他脸上盛放。
继续吃饭,又说到寒假安排。黄笙说,自己要和闺蜜出去旅游。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林语风怀疑地看她一眼,问她,确定是“闺蜜”吗?黄笙笑得狡黠,只说,我爸妈觉得是闺蜜,那就是闺蜜。又问林语风怎么过,答说,可能会在家多陪陪老妈。毕竟老爸平时工作忙,经常不在家。提到这里,黄笙忽然想起来了,问他父亲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林语风一脸也无风雨也无晴,盯着饭盆子里剩下的米粒说,“不想去想。等上了大学就好了。等我出了远门,和他互相眼不见为净,他要管我也鞭长莫及了。”
黄笙点点头,又问:“那你大学有什么想法吗?”
“没想过嘞,之前我妈也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