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始终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像是魔怔了一般,躺在那地上一边喘气,一边笑,好似癫狂一般。
“孽障!孽障!”原本一向淡定的智空住持失了方寸,气急败坏。
皂隶们眼疾手快,将戒心从地上拖了起来,先一步返回了提刑司,叶柯却带着祝由拨开了僧侣们的人墙,来到了后山。
巨石前的破落庙宇前,祝由看着那还在打扫的扎西多杰,眼中有些莫名,“嫂嫂,难不成?”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相信叶柯明白他的意思。
“戒心固然是罪魁祸首,可源头却在这里!”叶柯抬脚便向扎西多杰走去,祝由紧步跟上。
“扎西大师!”
听闻有人唤自己,扎西多杰回过身,对着二人行礼,“啊呀!是二位施主,阿弥陀佛!”
叶柯瞧了瞧前方的庙宇,太阳此刻半挂天空,阳光照进了一半的门户,落在藏毯之上,空气之中,有灰尘浮动,她指了指房门,“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自然!请,二位请!”扎西多杰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将二人请进了屋内,三人席地而坐。
祝由与叶柯坐在左边,扎西多杰端来两个茶杯,本以为是茶,结果叶柯拿起一瞧,是两杯清水,真不愧是苦行僧。
“二位找贫僧有何事呢?”在地上盘腿而坐,扎西多杰好奇的发问。
叶柯开门见山,“大师,你与监寺的戒心,交情好像不错?”
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来试试扎西多杰的口风,因为,她心中有些猜测需要证实,所以能直接震慑人心的话,才会起到最好的作用。
果不其然,扎西多杰端着水杯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贫僧的确与他有些交道,也曾交流过佛法。”
“只是这样吗?”
扎西的表情不变,“只是这样。”可叶柯从他僵硬的嘴角以及面部微表情来看,定然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