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安溪县主吗?好生可笑啊!!”
“正是,正是!瞧她翻手扯那白布之时的意气风发的劲头,还以为她在挥动战旗呢!哈哈哈!”
“当真是不开眼,还想来寻我们提刑衙门的麻烦,吓的她快蹦的比房子都高了!”
衙门办公本就枯燥乏味居多,这下有了这么个笑料,这帮子丘八可不得逮着可劲的奚落。
正忙活的叶柯被那墨玉县主打扰,心中本就不耐,耳后的吵闹不止,心中更是火气上浮,“吵个甚么?这尸身谁抬来的?本官让你们抬白骨来!这点小事都给本官做错,所有人,刑棍十杖!”
安静了!
赵捕头见叶柯发了官威,小心赔笑,“叶大人......”
“二十杖!赵捕头你来执行!”
枉作好人的赵捕头手执水火棍将自己的一干同僚给打了个遍,恰好这时,柴炭烧的刚好,众人将白骨抬来,依次排开,整整十具,在这后院的烈日之下以草席覆盖。
在大玄人的认知之内,死者不可使其曝尸于艳阳之下,荒野之内,此乃对死者极为不敬的行为,因此才会有死后挖坟掘墓,曝尸三日的酷刑。
一切俨然准备就绪,叶柯立在那地窖之前,当中的柴炭烧的噼啪作响,她肃然而立,神色漠然,一手斥木瓢,一手提着装酒的木桶。
素手舞动之间,美酒挥洒!
滋滋!
酒落于炭火之上,升腾起阵阵白烟,浓烈的酒水在炭火的炙烤之下,升华在空气之中,复又在呼吸之下钻入众人的口鼻,嗜酒的赵捕头喉头耸动间,叹了一声:好酒!
顷刻之间,一桶好酒挥洒殆尽,叶柯并不停手,挥退了欲上前帮忙的祝由,复而抄起一旁的醋桶,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