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裂与木厉对视一眼,刚想解释,这时一旁的刘牢之突然笑道:“贤侄,这个事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贺宁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刘牢之捋了捋虎须,向贺宁问道:“你对老康那个老家伙有什么了解没有?”
贺宁摇摇头,康国疆在他眼里一直很神秘,而他也没打听过康国疆的过去。
见到贺宁摇头,刘牢之点点头,有一种怀念的语气说道:“说起老康,这得从很久之前说起。
我和老康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是相当要好,不分彼此的那种,那年我和他还不到二十岁,为了生计就决定去投军。
恰逢北府军正在招兵买马,我和老康就去了,我俩从士卒小兵做起,历经数次大战,大难不死,并且渐渐脱颖而出,引起了当时北府军统帅,也就是挽救了大梁的康乐公谢玄天的注意。
在康乐公的栽培下,我和老康无论是兵法谋略,还是武艺身手,都在飞速提升。
渐渐的,在北府军中,我和老康的名气越来越大,威望也越来越高,特别是老康,不仅三十岁就成为天府境高手,更是率领北府军屡次击溃北齐的入侵,还北伐收复了不少失地。
大概在三十年前,太祖皇帝自觉要驾崩,不放心康乐公继续执掌北府军,想要撤销康乐公的北府军统领一职。
最后康乐公终于顶不住朝廷的压力,被迫辞去了大统领之位,不过临走前将北府军将给了我和老康。
而你手中的那枚令牌和我手中的这枚令牌就是康乐公用天外玄铁打造,特意留给我和老康的。
这两枚令牌就是代表着北府军至高无上的权柄,而老康把他给了你,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而萧裂和木厉当年是老康手下的亲卫,尊老康为主人,老康既然把令牌给了你,你就是他的继承人。
所以做为老康继承人的你,就是他们的少主,这点是义不容辞的!”
在大梁,这一切都是合法合理的,北府军虽然是朝廷的军队,但是朝廷除了大义之外,对其并没有太多掣肘,更像是一种合伙人的关系。
北府军原本就是北方流民所组成,与中央禁军有着本质的区别,就是自成一体,所以传承也像是宗门世家那种以师徒或后代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