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弦哈哈大笑,也跟着放慢速度:“既然能踏春,为何不能踏冬?”
瞧着衡玉的脸已经被寒风刮得生疼,他连忙告饶:“不过此事是我不对,迟些我自罚三杯给你赔罪。”
沈洛刚刚骑得最快,已经跑到了他们前头。
一直没见他
们跟上,连忙勒停了马。
回头一看,沈洛顿时乐了,连忙调转马头跑回他们身边:“不比了?”
“不比了。”衡玉摆手,“天太冷了,风吹得人难受。”
“行吧行吧,就你最娇气了。”沈洛啧一声。
衡玉一脚踹了过去。
当然,两人隔的距离远,只是险险踹中,压根就不疼。
“娇气怎么了,作为大衍朝第一纨绔,不娇气完全就说不过去。”
云成弦失笑。
因为科举舞弊案的事情,他和三皇子妃的关系比以前疏离了一些,只有在衡玉和沈洛身边,他才能真正笑得开怀。
“你们别闹了,我们走吧,还有很长一段路才能到别院。”
三人慢慢骑着马,往云成弦在郊外的别院赶去。
沈洛闲着无事,跟他们说起他十五岁那年经历过的夜袭战:“边境的冬天比帝都冷多了,那时是寒冬腊月,我和其他三千名士兵就卧在冰里卧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我冻得险些连武器都举不起来。但好在那场夜袭大获全胜,没有白白受罪。”
说完了夜袭战,他又说起了另一场攻城战。
那场攻城战险象迭生,彼时他不过才十七岁,就已经做好了要和城池共存亡、以身殉国的决心。
现在他才刚刚加冠,年满二十岁尚未成家的年纪,就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近百次战役。这些战役里,有亲赴战场参与其中的,也有站在墙头看着他父亲指挥的。
这是和歌舞升平的帝都完全不同的景致。
“你在边境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帝都了?”云成弦问道。
沈洛说得满不在乎:“我娘亲从帝都去照顾我爹,我就回帝都陪我祖父了。正好我这个年纪也可以在帝都谋个一官半职,这样方便日后商议婚事。”
其实他知道,这是为了让陛下安心。
他爹在外面执掌二十万兵马,权势太大了,哪怕陛下信任沈国公府,但沈国公府不能仗着陛下信任而僭越了臣子的本分。
所以他娘亲离开了帝都,他就要回帝都待着,如果边境局势有变,他和祖父就是人质。
这就是帝王权术。
作者有话要说:都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