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试时,衡玉用内力护住了自己,所以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沾染到她身上。她瞧见五长老,缓缓抬起染满血迹的洗炼剑,以剑尖抵着五长老:“身为太一宗长老,五长老要上台来为他们报仇吗?”
“此战与擂台赛无关,而是你我之间的私仇,只有场上任何一人死亡,这场比试才能终结下来。”
在解决掉三长老他们后,衡玉没有停手,而是再次出声发难,想要把五长老也端了。很显然,早在涂修出事时,她就对五长老大动了杀心。
五长老脸色剧变,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冷汗顺着他的脸庞轮廓缓缓滑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想要拉开和衡玉的距离。然而等他这一步退完,五长老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他有些羞愤,但更多的还是畏惧。他不能上台,如果上台必死无疑。
“戚衡玉!”五长老色厉内荏,强撑着出声,“你太狂妄了!连杀我太一宗两位长老、一位朋友,你难道不清楚与我太一宗对上会有什么后果吗?”
衡玉冷笑,眉眼间俱是讥讽之意:“擂台上刀剑无眼、生死不论,这可是五长老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你要杀涂修兄时就说刀剑无眼,轮到我杀太一宗的人时就成了我狂妄?”
“颠倒黑白,出尔反尔,不愧是出身于太一宗的五长老。”
她毫无顾忌,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五长老的脸皮。说到这里,衡玉用力抖了抖洗炼剑,将剑身上的血迹全部抖落干净。
“不过我很好奇五长老口中的后果是什么,不如五长老现在来擂台上为我演示一番?”
五长老不动。
周围一些人实在忍不住笑意,垂下头笑出声来。尤其是以钟离乐忍笑忍得最辛苦,戚姑娘这一番话实在是太刁钻、太促狭了。
涂星华一开始也是笑的,笑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薄薄一层笑意,但是慢慢地,他似乎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慢慢拧起眉心来,看向衡玉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深意。
衡玉又等了片刻,遗憾抬手,将耳侧的碎发慢慢别到了耳际后方:“看来五长老是打定主意不与我比试了。也罢,我不为难五长老,你上来为他们收尸吧。”
五长老心底对衡玉的憎恨又更上了一层楼,今天的事情一旦传扬来,他在江湖里的威望绝对会瞬间降落到谷底。然而威望降落到谷底,也好过丢了性命。
大概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五长老直接派了几个手下跑上擂台,收敛三长老他们的尸体。
瞧见这一幕,有些人咧了咧嘴,小声嘀咕道:“这五长老已经是被吓破了胆吧,连上擂收敛尸体都不敢了。”
他旁边的人搭腔嘲讽:“嘿,谨慎些多好,毕竟是江湖里早已成名的高手,惜命也是正常的。”
衡玉抬手收剑归鞘。
剑入鞘时撞击到金属制的鞘身,再次发出清脆的剑鸣声。
抱着洗炼剑,衡玉慢慢走下擂台,很快涂家的人就围了上来。涂老爷子满面红光,笑容和煦而激动:“这回可真是多亏了戚姑娘。”
衡玉被他们的激动情绪所感染,脸上也多了几分浅浅的笑意:“涂老爷客气了,我既然接下了你的委托,自然要尽心尽力,如今也算是幸不辱命。”
涂老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觉得暂时不急,他就默默把自己的声音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