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和贺家参与此事的人都该死!
一刻钟后,处理完公务的幕僚急匆匆走进院子里。
瞧见院子里只有并州牧一个人,幕僚微讶:“那位小友这么快就走了?”
看着幕僚依旧对少年信任怜悯,并州牧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要留饭?”
出了州牧府,绕过一个拐角,衡玉便看到停靠在那里的马车。
这辆马车是专门过来接送她的,衡玉走上马车,将古琴摆在身侧,身体微微往后一倒,倚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此行目的差不多都达成了,接下来就看并州牧会如何做了。
还有……
城郊黄石山坡吗?她的小叔容宁就葬在那里啊。
生前功勋无数,死后不敢立碑。
马车慢悠悠碾过路面,最后停靠在酒楼前。衡玉掀开马车帘,才下马车,就听到陈虎在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吼道:“爷爷我打得就是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另一人气急败坏骂道。
“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孙子。”陈虎不屑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一位姑娘,她不从之后居然还要杀了她的婢女、毁掉她的脸,管你是士族还是什么人,全部都该打。”
另一人哀嚎两声,应该是被打中了,他终于顾不上面子,吼道:“你完了,等会儿我就调兵过来围住酒楼,让你和你的同伴全部插翅难逃。”
陈虎懵了,下意识停住手下动作。
理智慢慢回笼,他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拳头,再看被他揍了几拳的男人,小心翼翼问旁边围观的人道:“他是什么人?”
在他人开口回答之前,人群外围先传来一阵悠然的笑声:“这种败类,你心有意气难平,想揍就揍了吧,管他是什么人。”
酒楼里众人哗然,纷纷扭头往后看,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来。
衡玉走进人群里面,打量那被揍了几拳的男人。
男人捂着左眼,阴沉着脸盯着陈虎,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又偏过头,深深瞧了衡玉一眼,似乎是要记住她的容貌。
“不妨告诉你们,我出身清河乐氏,名为乐成景。你们就在酒楼里给我等着,半个时辰后,我派兵过来将你们全部拿下。”
“他就是那个将胡家全部下狱的人?”
“这些人惹到乐成景,接下来怕是要麻烦了。”
“居然敢直接调兵,这乐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州牧大人都坐视不理吗?”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突然,所有的私语声消失不见,整个酒楼窒息一般地安静。
因此乐成景摔在地上时,发出的“砰——”声非常清晰,久久在酒楼里回响。
衡玉一琴抡过去,直接把乐成景抡倒了。
她心疼地瞧一眼琴,出声打破周围窒息的沉默:“这把古琴举世难寻,刚刚用来砸你,估计要让它的琴音受损。你必须赔我黄金十万两,不然今日别想轻易走出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