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冬迟转过身,面对面抱紧章献淮,“太像梦了,刚才有一瞬间特别怕再睁开眼梦就醒了,但是是没有你的那种醒过来。明天不会这样吧?”
“不会,你好好睡一觉,醒了我还在。”
虽然得到这样的保证,林冬迟的困意仍褪了不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呆呆的。
“怎么了。”
林冬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个催眠,怎么样了?”
“是有想起来,还是…还是没想起来啊?”
讲出这些,他感到一点点难过,他有非常多忍不住想问的问题,真问了吧,又逃避式地不太敢听。
章献淮垂眼看他。
的确,他们之间有太多事情没说清楚,关于林措,关于记忆,关于遗漏和被偷走的过去……
不过章献淮想,好在最最重要的喜欢他们已经先说了个明白。于是他说:“明天慢慢讲,你快睡吧,要乖点儿。”那些都可以明天慢慢再讲,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小松鼠则需要时刻驯养。
“好吧。”林冬迟不情不愿地答应,“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行吗?”
“……行,说吧。”
林冬迟碰了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还在失眠啊?”从见到面林冬迟就感觉章献淮的眼里满是疲惫。
很奇怪,林冬迟希望他回答说睡得好,同时很自私地希望听到他说没睡好。
只有我一个人在夜里想你的话,太孤独了。
林冬迟的出租屋没有小夜灯,洗手间的暖黄色灯光洒了一半到卧室,所有的一切都和章献淮家里天差地别,某种程度上又似乎没有区别。
沉吟片刻,章献淮说:“你不在,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