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蛟伸手摸了一把脸，有些事情，想清楚了头疼，想不清楚更头疼。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张燚看着这样的曲洋蛟，到底是有点心疼，他说：“哥，你放心吧，贺晨旭现在实力不俗，那个钱金荣虽然接手了殷门，可殷门内部到底是有不少人还念着贺智旻，如果知道苏娓是贺智旻的孙女，肯定会护着的，贺晨旭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亲闺女。”

曲洋蛟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张燚轻叹了口气，说：“哥，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对那个丫头……”

“没有——”曲洋蛟立马否认：“什么都没有，我对她什么都没有，你别多想！”

张燚轻咳一声，他这还没问出话呢，他就急忙否认，又哪里像是没有的样子？

但这个时候了，张燚也不想戳穿他，只道：“不管如何，我们先等等吧，我会让我那朋友再查查，他门路比我广，也许能查到点更具体的，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张燚站起身要走，曲洋蛟眼波一颤抬起头，喊住他：“你等等——”

张燚侧过身看他，等着他说。

曲洋蛟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伸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这才说：“你那朋友……你那朋友什么道上的，能把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我好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张燚顿了下，说：“怕是不大方便……我那朋友，罢了，我直接跟你说，他叫陈策，目前在周译文手底下工作，我跟他多年交情，他才愿意跟我透这个底，如果被周译文知道，他怕是饭碗不保。我俩联系都用的密匙，不是一般的通讯工具。”

曲洋蛟颓丧的点点头，像是放弃了。

张燚道：“哥，其实不管是贺晨旭带走的苏娓，还是钱金荣带走的苏娓，我认为苏娓都应该没有生命危险。钱金荣虽然不及贺智旻，但也不是傻子，他绑了苏娓，肯定想利用苏娓做点什么，而且是能够确定能用她做什么……再说贺晨旭，虽然这么多年假死。但目前我得到的消息，除了苏娓他好似也没有别的后代了，所以他不可能对苏娓置之不理。”

可惜这点安慰，对曲洋蛟还是没什么用处。

张燚叹了口气，打算转身走，没想到曲洋蛟却在那个时候开口了。

他说：“都怪我。”

张燚怔了下，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