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听完眉头紧锁:“子期,外黄确实没什么高山峻岭、密林恶水以供设伏,那片水泽稍微勉强了些吧?
还有,设伏之时伏兵必是悄然埋下,你要我大张旗鼓做此行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秦人其中有诈吗?
撤去麾旗、阵型紧密……这更会让我军看上去势单许多,秦将不可能不察!”
“对啊,我要的就是秦人知道其中有诈不敢交战,这样一来你才好领兵来个瞒天过海。”
“这是什么意思?”
虞周拍了拍独音的鬃毛,坦然回道:“无非是一些将人骗出心理惯性的小把戏罢了,上将军再三挑衅之时兵力增增减减,章平必定暗自揣摩我军到底意欲何为。
说实话,如果我是他,我都得好好琢磨几天对手到底要干什么,而这几天时间,就是我军的最佳缓冲。
羽哥把这么多人托付给我,我总得为众将士多考虑一层吧?章平迟疑一天,秦军趁机攻来的可能性就会稍减一分,这几天时间,你那边受到额外阻挠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何苦不为?”
项籍想了一下,瓮声回道:“若让项某遇到此事,一天之内我必强攻!”
虞周苦笑一下,心想他这个抬杠的毛病真是没治了,嘴上却顺着说道:“我这小计也就骗骗章平之流,成与不成还两说呢,再说了,天底下的项羽又有几个?!”
项籍吧嗒了一下嘴巴刚要说话,却被远处飞来一骑打断了:“上将军,我军斩尽秦人游骑也不能使其应战,外黄如今四门紧闭吊桥升起,小的查探时只见到城头秦军都在准备守城,城外兵马也是辕门紧闭、拒马齐备,不似迎战之态。”
“无人领军前来?!”
“没有……”
“好,我知道了,再探再报!”
“喏!”
项籍吸气再叹息,重瞳之中居然有一丝失望的神色:“章平比你想象的还不堪,他连主动出击都不敢,看来这几天真要被你安然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