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它都写了啥?”
“嗯……大概意思是说,国事用急,现有的徭役不能减了,不过以后役期改为每年只服一个月,与先帝初时一样!”
“一个月就行?!真的?!”
“告示上是这么说的,我可不敢扒瞎。”
“那我儿子呢!他现在不能回来,这不是亏了!”
“大王说了,如今多服役了的,以后还能将期限减算出来,也就是说如果你儿子今年回不来,今后五年都不用服役了!”
“哈哈哈…这也好,这样也好!不用年年担惊受怕,大王好人啊!”
“那当然了,咦?!蒙恬将军也被释放了!!!”
……
各种各样的消息风一样吹过这片大地,踏着淤泥跌倒了仍在大笑不已的家伙比比皆是。
土地需要肥料才能变得肥沃,有时候,尸体也是不错的肥料,如果再有一场满带着各类种子的春风吹过,重新焕发生机,只需要有阳光便足够了。
以前的五大夫赵婴是个满心征战与自我的青年,后来的公子婴经历了赢氏最大的磨难,变得善思善谋了许多,直至今日,赢腾用性命为这条虬龙插上翅膀,短短的大秦两个字,作为一种背负却能带来无穷的动力。
以前极少接触的农活他做了,磨的两手都是泡仍然乐此不疲,社稷社稷,社为土,稷为谷,大秦现在什么都缺,必须一样样夺回来、挣出来。
“公子,奴婢有些想不通啊,如今天下王者不知几何,您退居王位岂不是弱了大秦声势?”
“大秦以前只有王没有皇帝,我只是觉得重扫之前,自己还没有资格称皇帝,再者……各边将那里都传过信了吗?蒙恬将军何时能够赶赴咸阳?”
“回公……君上,各郡县都已派出使者传命,蒙将军赶过来至少也要月底。”
子婴直起腰擦了一把汗,对着远处同样劳作不休的相里业道:“先生,墨家的自苦为极我早已见识了,您还不肯屈就上卿吗?”
“算了吧……我的本事自己知晓,偌大一个墨门都没了,就是个败家子儿!”
子婴被他说的哑然,随即又问:“那您就不想重振墨家?!”
“想啊……但是有几个弯绕不过去,想再多也没用啊……”
“何故?”
“门中长老说我轻浮,这我认了,别派技艺冠绝天下,这我也认了,技不如人生不逢时,相里不如行脚天下,席不暖突不黔,广增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