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建都之事等到暴秦灭亡以后再说也不迟,莫要一意孤行。”
“上将军,建都需得扩城,我军的钱粮现下难以应对,请上将军三思……”
当项籍从虞周眼中也看不到支持之意的时候,他灰心了:“听司马法言:'忘战必危',我还以为立足多战之地将来更受裨益,怎么……”
虞周很努力的把前半句“好战必亡”咽下去,安慰道:“这话以后再说,先说说寿县的事儿吧,我觉得子房此计大大可行。
为什么呢?因为我饿怕了,将士们也饿怕了,饿了就想吃粮,吃粮就得有地方种粮灌溉……
说起灌溉,咱们就得数数先朝昔年所修的水利了。
魏国有西门豹修的十二渠,所以他们能凭借方寸之地养活数百万军民;秦有都江堰灌溉蜀地、郑国渠惠利关中,所以他们攒足了征战天下的资本……
而我大楚也有一项水利为世人所惊,就是先庄王与令尹孙叔敖所修的芍陂,比起前三者,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到底,打仗除了将士用命谋士用计,最重要的还是要打钱粮,庄王当年可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觉得芍陂居功至伟。
所以啊,如今寿县虽颓,却有一个咱们不得不去争的理由,只要重新占有了芍陂稍加修缮,大楚将再无钱粮之忧,羽哥,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这番话一出,项籍终于拿定了主意,摊开地图看了一眼,他道:“寿县必须夺回,我这就知会陈胜借一条道,若是他执意不从,项某便老账新账一起算!不用章邯动手了!”
范增老神神在:“有假道伐虢的前例在,只怕你说的再真诚也无用,他不会信的。”
“师父什么意思?是让我直接下手,免得打草惊蛇吗?”
张良用羽扇遮住了整张脸:“这便要说到张某的第二条计策了。”
“计将安出?”
“楚军自过江以来军律严明秋毫无犯,贸然对同是义军的陈胜下手恐有不妥……
所以……
我们可以是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