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刘季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来的忽然,燕恒想了一会儿,回道:“有些粗俗,却也不是那么不堪,能当朋友又不能太亲近,再多的属下说不上来了。”
虞周慢慢揭开脸上的巾帕,笑得很灿烂,燕恒这家伙既然知道广施恩泽者必将有负于人的道理,眼光算是练出来了。
可惜还是差点火候,他们老刘家的朋友岂是那么好当的?
想到这里,担心越来越浓,连燕恒都把刘季当成可以交往之人,项籍那家伙根本没有应付这类人的经验,被诓的当掉裤子那是迟早的事儿啊。
如果一个家伙长着一张特别能算计的脸,那么这个人没什么可怕,因为别人第一次见到他就会小心提防。
如果一个人长的成熟稳重、行事不羁又荒诞,那么此人也没什么可怕,因为这类人要么是生性淡薄的高士,要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刘季明显不是高士,那么别人就会把他当做喜好交际的二混子,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因为不做防备,所以才更可怕,自从刘季儿戏般的提出学习曲辕犁如何制作的那一刻,虞周就将戒备心升至最高!
小题大做?秦墨都能学,刘季学不得?
并不是,齐王使者提出购置一些强弩,人家会拿出钱粮摆在那里等待交换,魏王使者不要脸一点,也会凭着反秦大义死缠烂打。
只有刘季,明明想要楚军先进的冶铁手段,却做足了无关紧要的姿态,以轻率至极的样子麻痹对方,最后从曲辕犁的犁铲下手,谁还敢小看他?
“没一个好相与的啊……”
应付这种人很累,心里从内而外的累,想到范增“以前”居然可以抗衡刘邦张良再加一群妖孽,虽败犹荣真心佩服呐!
“好!”
“外面发生何事?”
“回都尉,是项庄,他与一群同宗子弟正在蹴鞠,要不要属下去喝止?”
“不用,一起去看看。”
到了校场之后,果然见到一群少年正在踢球,之前见过面的也有几个,现在还能叫的上名字,比如项佗、项声、项通、项……反正就是诸项,都是随着项梁从下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