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者带回去吧,无论我军还是秦军,都要悉心救治,药材不够再去水寨调拨。”
燕恒皱眉:“药材没什么关系,关键是我们没那么多医士啊。”
“尽力而为吧,我实在眼馋这支骑兵,全都毁了有些可惜。”
武戚咧着嘴:“别忘了我那匹马。”
虞周看着秦军逃走的方向,有些失神的说道:“要想抓住他,战马就得毁了,想要战马,必须先抓住人,这是个悖论啊……”
武戚急了:“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燕恒撇撇嘴:“都布置好了,你说呢?”
“走吧,耗了这么多心神,总该去看看结果了。”
……
……
蒙亦的感觉有点怪异,刚刚跃马跳出贼军大营的时候,心中一宽就像逃出牢笼一样,可是随着往前赶路,他又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张网牢牢缠住,甩不脱挣不开,喘息都显困难。
背后的涉间面色苍白,已经疼昏过去,为了防止落马,蒙亦只得将他绑在自己身上。
就像不敢去看涉叔的伤势一样,蒙亦同样不敢回头清点人数,一个是亲近之人身上的伤,一个是他引以为傲的骑兵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同样的伤势印在心里,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落泪。
心头的阴霾越压越低,让人越来越感到烦闷,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为什么总觉得还没跳出埋伏?
贼军没有追击手段这是肯定的,难道他们分兵了?怎么可能!昨夜打的那么激烈,依对手的兵力根本无力分兵!况且分兵这种大事,相里业不可能察觉不到!
相里业!
这个滑头!这个匹夫!这个误军误国之人如何成为墨家钜子的?如何被父亲奉为座上宾的?要不是听了他的……
蒙亦咬了咬牙,不再埋怨任何人,兵家尔虞我诈,只看谁的手段更高一些罢了,进了辕门就该适应这些,没什么好抱怨的。
就像那个虞贼首最喜欢先示之以好再忽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