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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
“两个时辰了,走之前还对着投石器张望来着,子期,我怎么觉得这法子悬呢,万一他不多心不再留意……”
虞周拧了把湿巾搭在脸上,沉沉的声音透出巾帛:“没那么多万一,作为相里业的左右手,他要是连这点好奇心都没有,那秦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为何不带他直接观看一番,或者让他见到真实威力也好啊。”
“你觉得相里业带你参观秦墨的机关术,这种事情可不可信?上杆子的不是好买卖啊,同样的道理,咱们越让他看的,他才越不信,所以还是让他'千辛万苦'得来情报更好一些。
至于我们,在细微之处按照计划查遗补缺就好了,比如这样可以遮掩投石器需要人过多的事实,比如我们想不到的地方就让木一自行脑补。
跟你说吧,人的大脑可是一个很奇妙的器官,它能把设计不周的地方自行完善掉,比我们硬灌强多了。”
“脑补?”
虞周揭开巾帛,一挥手道:“这个以后再说,我问你,咱们的人是不是跟丢了?”
听完这话,燕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确实如此,不过你放心,我回头就去训练那些部下,至于木一,他跑不出去的!”
“你有妙招?”
燕恒信誓旦旦:“当然了,樊哙都在这了,还能跑可区区木一?”
虞周明白了:“你想用追踪犬?他不是没训多久吗,据我所知这事儿可不简单,千万别搞砸了!”
“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
……
讲求节用的墨者很能铺得下身躯,这事儿没有三墨之分,也不分卑微的外门还是高高在上的钜子。
就像经常赤足的田襄子一样,相里业既可以出入王宫谈笑风生,又可以睡在草窝饮露餐霞。
木一进不了王宫,但是他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同样不差,一把泥土脸上抹、一根乞棍手里握,再加发髻解开随意拢几下,身上披个脏兮兮的草席子,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来去自如的墨家任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