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刚遇刺,会稽首邑失陷郡守下落不明,在这个特殊时期,四五十号人着急赶路异常显眼,尤其全是青壮,一看就是刚刚傅籍的那种。
解决这个问题,虞周的法子张嘴就来,稍看几部战争片便能想到,他把这群家伙的符致户籍伪造了一遍,然后押送着赶往前线……
大秦的律法非常严,却也脱不开技术桎梏,低劣的符令太容易被仿制,以至于他们行了一路畅通无阻。
也有那心细之辈多问一句,天杀的,钟离昧走南闯北打探消息,居然练了满嘴好秦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子期?”
“嗯?”
“有敌情?”
“没有,几只小老鼠,我让燕恒领人处置去了,正好看看他们的本事。”
钟离昧哦了一声,换转了话题:“听闻少主据城而待,已经募得精兵上千,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显得单薄一些?”
虞周咂嘴:“你的意思是,咱们一边赶路,还要一边招贤纳士?”
“也无不可!”
虞周摇头:“能不能通过关隘且不说,这是往烈酒里边掺水,容易人心不齐啊。”
“此话何解?”
“我相信,以羽哥的家世为人,振臂一呼万人响应也不是不可能,可你有没有想过,短短数日,何来上千精兵?
说白了,现在前来应援的,顶多算得上乡间义士,精兵的标准,还早着呢,不管来人是否从过军!”
钟离昧乃是军门家将,一点就透:“子期是说,不经战场磨砺,那些新兵不足为用吗?”
“嗯,不仅胆气血勇需要磨砺,相互间的默契更是需要长年累月,也不知这次攻城损伤如何,我觉得吧,羽哥宁愿多活十个老兵,也不想再去召集百名新卒。”
“此言大善,子期灼见不负盛名。”
虞周心说我哪儿来的盛名啊,那玩意就是个架子,爬上去多累。
正说着话,燕恒回来了,带回一个左右摇摆的麻布口袋,还有五六个满脸不服的大汉,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绳索牢牢捆住,似乎……每个人口中都有个核桃?
“你见过我送长辈的临别礼?”
燕恒还是那副长不大的样子,明明早已束发,却又长着一张舞勺之年的脸,只见他腼腆一笑:“你又没藏着掖着,我看挺好玩,就多备下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