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脸色怪异:“师父,你不是说鬼谷一派的纵横相杀是谣言,根本没有这种事吗。”
“鬼谷派确实没有啊,但是我觉得这想法不错,可以适用老夫的徒子徒孙。”
虞周扭脸就对小姑娘说:“听到没,这个老不休让我以大欺小呢,你还跟着他干嘛?不如我再给你找个师父吧。”
许家人接触魏辙不多,不熟悉他们师徒间的相处方式,闻言脸色全变了,这是女儿不受欢迎又被排挤了?还是那小子欺师灭祖?怎么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哪知小许负咯咯乱笑,抱着肚子回道:“好啊,不如师兄来教吧,哪怕是种地,只要是你教的,我也用心竟学。”
这还是个自来熟!
虞周也不客气,在她脑门一弹:“我可没空暇了,找你嫂嫂去吧。”
小丫头扶着额头,对着魏辙苦脸道:“师父……师兄欺负我。”
“你……你这小娃儿,怎么一哭就看老夫……完了完了,最近下棋再也别想赢了。”
……
……
一场离别总是愁,魏辙回来了,终于可以安心上路,师徒两个悄悄的嘀咕一番,再向各位长辈乡亲告个辞,昨日那个醉心居家的虞周再也不见了。
一层精良的内甲作用很强大,可以激起蓬勃的战意,也能让一颗心无处可逃,如果没有这层甲胄相隔,它一定会挂在身后的未婚妻身上,不肯随着身躯一起走吧?
送亲人上战场,眼泪是不吉利的,紧咬着嘴唇的项然茕茕孑立,在那高耸的山峰上,努力看清越来越远的身影,还好,视线没有模糊,我没有哭。
手心已经攥得发疼,鼻子里的酸意越来越浓,一紧一送把那裙角拧成菊花,很想抽打些什么发泄一下,转过头,却吓了一跳。
“啊……阿虞姐姐什么时候来的?”
红衣少女打扮轻便,对于兄长离开,她好像高兴多于忧愁:“从你念叨相濡以沫的时候,我就来了。”
项然稍稍颔首,刚要说些什么,不料红衣少女的背后又闪出个身影,笑得酒窝乍现:“相濡以沫?我知道我知道,《庄子》云:呜呜……唔……”
少女身上从不缺零食,香甜宜人的醉枣更是封口妙物,项然收回柔荑,只觉离别的不舍哀愁,被这一闹冲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