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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颗迎敌的心,大伙急忙赶赴校场,发现这里已经聚起很多迷茫的人,望楼上旗色正常,不应该啊?
“何人击鼓!”
“韩老,别怪龙且,是我让他敲的!”
见到说话的人,大伙的心情丝毫没有松懈,面前的钟离昧很不寻常,脸色异常严肃不说,居然浑身顶盔掼甲,最让人不解的是,鳞甲外面,罩着一层素衣,在大伙心头蒙上一重阴影。
“钟离……你不是在五湖水寨吗?就是穿成这样来的?”
“是!”
“发生什么事儿了?”
钟离昧对着项超深揖:“回大公子,少主……举兵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每个听到消息的人问你都要惊叫一声,这其中,就属于虞周最意外,跟大伙不同,他想不明白的,是项籍为什么提前举兵起事。
嬴政好端端的活着,二世还没自毁长城,赵高还没祸乱朝纲,陈胜吴广还没冒头……
整整提前了七年时间,这位霸王,居然率先起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身素衣又是所为何来?”
“大公子……三公子他,被秦人害了!”
虞周又是一震:“三公子?项……伯?”
项超双手紧握,喘着粗气大声道:“怎么可能!这都多年没有三弟音讯,怎么可能一下就是噩耗……”
钟离昧跪伏于地,鼓声停了,龙且远远跑来:“项伯父,千真万确,前些日子秦皇被刺,这事儿好像跟三叔有关,结果之后的大索,三叔没躲过去……”
“秦皇被刺?”
山里确实安全,消息也是不甚便利,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消息犹如深水炸弹,直接轰击到了大伙头上,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龙且,秦皇被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跟三叔有关的?”
“就是前几日,全天下都知道了,秦皇在博望沙遇刺重伤,听说主谋城父张良跑了,他的父祖全被开棺戮尸,三叔被抓,是因为他帮张良逃跑……”
“重伤……?!”
乱了乱了,全乱套了,虞周攥着小胖子不撒手,语气急促的问道:“皇帝伤势如何?张良又去何处了?
难怪师父最近不见踪迹……
啊!”
搞不清一向沉稳的子期为何这般失态,龙且挣脱开,说道:“这些隐秘我哪知情?
反正……三叔没了!”
对于项伯,虞周没多少同情心,只是意外这位鸿门宴上的二五仔,就这样面都没露死于非命,对于项籍的霸业是好事,对于项家的感情就是坏事了。
虞周不能太冷漠,追问一句:“项三叔的事情……会不会哪里有错?”
钟离昧接道:“人头已经悬出,我亲眼所见……”
“三弟!此仇不报,项超誓不为人!取我兵甲来!”
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他那老丈人……居然双腿一撑站起来了!
有些摇摇晃晃,有些气息不稳,但是看那样子,绝没有再次倒下的架势!
“外父……”
“取我兵甲!”
项超走了两步,看上去没什么问题,近身的几人身上都有武艺,却发现他脚步轻浮难以为继,只怕征战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