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盥!”
今天是女儿的大日子,项超不借助任何外力,很是勉强的伫立当场,伸进铜盆之中开始净手,虞周紧随其后轻轻托着,低声道:“外父,不用这样吧,我去给您推轮椅来?!”
“闭嘴!”
项家的小凤凰就要振翅,当父亲的怎么可能给她个不完整的礼仪,不待唱礼,项超来到女儿面前,朗声而诵:“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一边说着,项超手上不停,开始给女儿梳头,虞周捧着罗帕发笄寸步不离。
不多时,发总角便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小小发髻,稚嫩的女孩儿终于有几分成熟模样,这让正笄的项夫人险些落泪。
束发只是男子成年之前的预备礼仪,及笄可是女儿家的正式成礼,分外庄重。
梳起发髻的项然从虞周手中接过襦裙碎步而走,再出现时婷婷而立。
“一拜!”
女儿们各自面向父母,深深的稽首叩谢恩情。
项超的手有些发抖,但他还是稳住了声线:“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去发笄上钗又是一番行礼,虞周继续适时捧上曲裾,这一下小丫头终于变成莹莹少女,随着二拜迎风伫立,像是一朵小花儿即将盛开。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无疆,受天之庆。”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无疆,受天之庆。”
深衣才是成年人的最终装扮,等到项然再出来的时候,不仅项夫人一呆,虞周更是看愣了,只听项超隐隐嘀咕一句:“亏啊……亏大了,亏心了……”
“外父,小婿一定好好对待她。”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