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老夫!?”
虞周摇了摇头:“三消病灶不同,本来就不能一概而论。”
范增把自己的身躯扔进塌中,作出大咧咧的箕踞姿态,仿佛把生死声名全都置之度外了,闲情问道:“你觉得羽儿将来大业可期否?”
“那当然了,有我必成啊。”
头一次听虞周说这么自负的话,范增反而笑了:“覆秦大业不会以某个人而成,那是势成事竟成,因为将以诛暴讨乱,夫以义诛不义!”
项籍他们听了个莫名其妙,田襄皱眉思索,范增刚才这番话很像放弃之后交代什么,可是语气很不对,没有大限将至的绝望,也没有一切看开的淡然,反而有一种……期待?
虞周也听出来了,稍稍思索之后,他从项籍身上撕下一片衣角,喜笑颜开的问道:“田老,您对药物配比有没有研习?小子打算写个方子,得请医术大家斧正一下。”
“不敢称大家,老夫也算略懂,你且写来看看!”
虞周刷刷提笔写完,这位墨家钜子看了一眼就愣了,因为好几样东西他都不能确定药性,因为以前从没有人用过,还有几样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项籍凑上前来,展开布帛墨书念道:“巴戟天、紫河车、大蛤蚧、大海马、海龙、甘杞……还有飞鼠胰脏,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没有药量?”
虞周心说还药量呢,能记得药方你就感谢我前世那个搭档吧,要不是他患病,我也不会记这玩意啊。
“羽哥,这个方子对于范老的病症应当有效,我也是其他地方听来的,其中的药量配伍实在记不得了,需要自行摸索可信之后再用……”
项籍恍然:“这便是你从秦营那个甄神医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