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随意的一挥手:“我管他那么多!反正乌骓现在只从于我,那便是上天注定的。”
“对了,我来的时候听说秦王又要巡游,郡里的生意怎么样了,要不要停一下?”
相互问候是出于习惯,虞周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因为项籍压根不是关心这些的人,果不其然,只见他两眼紧紧盯着战马,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个得问萧主吏。”
萧何不在这儿,旁边的钟离昧开口了:“今年会稽换了一位郡守名唤殷通,大伙不知此人秉性如何行事低调许多,海盐的生意……也只剩两县可为。”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虞周眉头跳了跳:“殷通为人不贪财不好色?”
“表面上是这样,可是据我私下查探,这位殷代守行事极独,他也在暗中查访整个会稽的私盐事宜,看来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私盐已经成了大伙的主要经济来源,自从萧何主事以来,五湖的军士有近半时间都在贩盐,辐射之广已经不仅仅在会稽鄣郡这些近边的地方,就连江北也是偶有涉及,缺人最凶的时候,虞周的童闾也曾派人帮忙。
铸炉在运转,每天吃进的铁矿石价比铜钱,曹江在附近起了个工棚硝制皮子,大伙不可能为了几张牛皮就去养牛,这也需要不菲的钱财,最吃钱的还是宋直与墨家一起操持的船宫……
这个当口上,虞周说出暂停私盐的话语已经很是挣扎,那殷通居然敢打整个盘子的主意?
“为何这般为难?项某去宰了那殷通不就得了,何须耗费心神!等着,我去拿戟!”
项籍兵甲俱齐又初得宝马,心中早就痒痒的不行了,听完钟离昧的话动身比动嘴还快,虞周赶紧拉住相劝:“别急啊羽哥,让钟离盯紧了不会出事的,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等过段时日再说,对了,听闻有了项三叔的消息,真的还是假的?”
“这倒是真的,消息是季布带回来的,他寻访了整整两年,季三叔没找到,项三叔倒有了音讯。”
“他人在哪儿?”
“听说是江北……”
娘的,江北可大了去了,现在各个少年都有了要忙的事物,哪还有寻找项梁时候的心劲和精力?
又没见过面,项伯的人品也不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