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坞堡里的全是亲人,水寨里的一起杀过秦军,也算纳了投名状,连封的来历可有点浅了,仅是项籍在他门前杀几个追兵就舍家而逃,有点儿戏吧?
对于军爵在身的人来说,又不是什么大罪过,相互一抵也就没什么了,连封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那是在下的战马穿了双铁鞋子,连兄弟,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好像要举大事?”
“谁说的,兴许一时高兴就不举了呢。”
“……”
这种事还有高兴了就不干的?连封的好奇心思越来越重:“你把人家的妹子祸祸了,这事儿我都没说……”
虞周太阳穴皱成一个井字:“休要胡言乱语,那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我二人至此仍是清白的……”
“好好好,我真信了,她哥哥那么凶悍,子期兄,你怎么敢下手的?”
虞周努力控制不爆粗口,这小子人长的娘了些,怎么性子也这么八卦啊?
“连兄弟会游水吗?”
“不会,怎么了,这也有关?”
虞周一本正经:“我们避于湖泽没有个好水性可不行,樊哙,樊哙!给你个任务,用最慢的速度教会这家伙游泳,怎么对龙且的就怎么对他,死活不论!”
连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胖大汉子推门而入,伸手一抓把他夹在腋下,风驰电掣的往外走去:“放心吧,保证明天就能吃上他抓的鳖!”
天天喝绿豆汤的日子终于到头,铸炉那边逐步走上正轨,虞周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细骨细鳞的太湖白鲦刚一锅,门口立即闪过一个娇俏身影,项然猫儿一样踮着脚步,抽动着鼻子说道:“子期哥哥又在偷吃,怎么不叫我一起?”
“哪次不是吃食还没出锅你就到了,根本不用叫,快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