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行将就木,李斯又出了个不错的主意,如果真能诱使对方中计,他屈旬就算魂归大司命也能笑得出来了,多好的殉葬!
“主公,在下还发现一点细枝末节,这条密道似乎被人察觉了,我铺在另一头出口的茅草好像被人动过。”
屈旬点头道:“看看,少年人就是沉不住气,这便找上门来了,身长八尺,可惜啊,你这地洞要是再挖大一些,说不定就能将他堵在里面。”
“那属下再扩一番?!”
“不用了,老夫给你的图舆可曾好好保管?”
“是,片刻不敢离身。”
“嗯,从今日起你便专心参悟,这里的事情不要再管了,只要每月前来通禀一声即可。”
“主公,屠占……”
屈旬摇手止住他下面的话语:“我意已决,就这样吧,还不快去!”
“喏!”
刚把屠占送走片刻,却不想他去而复返,没有眉毛的眉头肉紧紧皱着:“主公,大事不好,此地洞已经被封住了!”
“什么?来的好快!”
屈旬还没想好挑个什么时机用计诱敌,人家反倒先打上门,焦急的转过一圈过后,他慢慢安静下来。
到底是愣头青,好好的地道不知多加利用,居然就这么毁了,这样也好,一来让他看清对方有勇无谋的本质,再一来,也看透项籍与自己不死不休的决心,毁掉地道是怕他借机逃跑吧?这少年果然跟他父亲一样执拗,不足为虑也!
想通之后,屈旬慢悠悠往案几前一坐,吸溜溜的喝起酒来。
“主公!现在情势危急,您怎么还有心饮酒……”
“慌什么,告诉你吧,那项籍此来不取到老夫的人头不会罢休,我为什么要着急?”
因为有人不杀你不罢休,所以不着急。这是什么逻辑?就在屠占疑惑之时,屈旬再次开口了:“这是什么地方?